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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正当他准备把手枪再放回怞屉里时，一阵门铃声把他吓了一跳。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在这寂静而空旷的公寓里显得更加刺耳。

都这个点钟了，还会有谁来敲门呢?这只有一个答案‐‐一个充满直觉而别无选择的答案。

&ldo;危险‐‐危险‐‐危险……&rdo;，

在一种无法描述的直觉的引导下，德莫特关上了灯，匆匆穿上放在椅子上的外衣，然后打开了前厅的大门。

两个男人站在外面。在他们的后面，德莫特看到了一个身穿蓝色制服的人。是警察!

&ldo;是韦斯特先生吗?&rdo;站在前面的那个人间道。

在德莫特自己的感觉中，好像是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实际上只过去了几秒钟，他就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仆人的说话口吻回答道。

&ldo;韦斯特先生还没有回来。已经夜里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找他，有什么事吗?&rdo;

&ldo;他还没有回来，呃，很好，那么，我们最好是进去等他一会儿。&rdo;

&ldo;不，你们不能。&rdo;

&ldo;看看这里，小子，我是苏格兰场的维拉尔警督，而且，我还有逮捕你主人的逮捕证。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看一下。&rdo;

对于这一类示意性的文件，德莫特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还是假装着阅读了一会儿，接着，他用疑惑的口吻问道：

&ldo;为什么?他做什么了?&rdo;

&ldo;杀人。杀了住在哈利街的艾林顿-韦斯特爵士。&rdo;

德莫特的脑袋&ldo;轰&rdo;地乱成了一团，在这些可怕的客人面前，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走进起居室，打开了灯。警督跟在他的后面。

&ldo;把周围都检查一下。&rdo;他吩咐着其他的人。然后他转向德莫特。

&ldo;小子，你留在这里，不要偷偷溜去通告你的主人。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米尔森，先生。&rdo;

&ldo;你估计你主人会在什么时候回来，米尔森?&rdo;

&ldo;我不知道，先生，我相信，他是去参加舞会了。在格拉夫顿游廊那儿。&rdo;

&ldo;一小时前他已经离开那里了。你可以肯定，他没有回过这里吗?&rdo;

&ldo;我想可能不一定，先生，我猜想，我听到他进来了。&rdo;

就在这时，第二个人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左轮手枪。他有点儿兴奋地把手枪递给了警督。一个满意的表情掠过了警督的脸。

&ldo;这就好办了，&rdo;他断定，&ldo;他肯定没让你听见，偷偷溜进了房间又溜了出去。现在，他肯定要设法逃跑了。我最好马上就走。考利，你留在这里，以防万一他会再回来，你顺便留意一下这个家伙。他知道他主人的事情，肯定比他现在假装的样子要多。&rdo;

警督慌慌张张地走了。德莫特不断地努力，希望可以从考利那里获取关于这个案件的更多细节，而且考利也很愿意对此发表意见。

&ldo;这是一个非常明晰的案件，&rdo;他滔滔不绝地说道，&ldo;凶杀几乎是马上就发现了。约翰逊，就是那位男仆人，他刚刚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一声枪响，因此他又走了下来。于是就发现艾林顿爵士已经死了，子弹射中了他的心脏。约翰逊马上给我们打了电话，我们到达以后，他给我们讲了以上的故事。&rdo;

&ldo;是什么使得这个案件这么明晰的?&rdo;德莫特试探地问直。

&ldo;不容置疑，是小韦斯特和他舅舅一起回来的。当约翰逊拿着饮料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人正进行着一场争吵。老家伙威胁着说要重新立一个新遗嘱，而你主人就说要杀死他。不到五分钟，枪声就响了。噢!是的，非常明晰。那个愚蠢的小傻瓜。&rdo;

确实是足够明晰的了。当意识到一切证据的本质都对他完全不利时，德莫特的心直沉了下去。确实危险‐‐可怕的危险!真是插翅难飞了。他要运用他的聪明才智。很快，他就建议应该去弄杯茶来喝。考利很乐意地答应了。他已经把整个公寓都检查遍了，他知道这里是没有后门的。

于是，德莫特得到了允许，可以离开起居室到厨房去。进了厨房，他先把水壶放上，接着，尽量把杯子碟子弄得叮当作响。然后，他偷偷地走到窗户前，抬起了窗框。公寓在第三层，它的窗户外面竖着一根细细的铁线，那是给技工用来当钢索爬上爬下的。

像一阵闪电似的，德莫特迅速地爬到了窗户外面，摇摇摆摆顺着电线的钢索往下爬。电线勒人了他手中，手都出血了，但是，他继续坚决地往下爬。

几分钟以后，他小心地出现在街区的里面。转过拐角的时候，他撞到了站在街边的一个家伙的身上。那个家伙惊呼了一声，德莫特听出了那是杰克-特轮特的声音。特轮特非常敏感地意识到了他正面临着危险。

&ldo;我的天!德莫特!快点儿，不要再在这里游荡了。&rdo;

特轮特用手臂拉着他，带着他沿街往下走，井来到了另一条街上。他们看到一辆孤零零的出租车，把它叫住，他们跳了上去，特轮特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司机。

&ldo;这时，我家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到那里后，我们再决定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好让那些傻瓜摸不着边际。我到这里来，希望可以在警察到来之前给你通告，但是，我来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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