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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一边工作一边努力吧。
筑梦也要踏实啊。
」
我害怕可能会被雄大轻蔑。
可是那时候雄大满脑子只顾着自己的出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那一年,我为他的毕业课题出了很多力。
应该讨厌浪费人生的他,看在旁人眼中,做的却净是些浪费人生的事,真不可思议,而且讽刺。
升了四年级以后,他也继续去上应该是一、二年级生才上的选修体育课,在足球赛中右脚复杂性骨折了。
拖着夸张的石膏腿和拐杖回家的他,咬着指甲,抓着头发,大叹:
「我要怎么办才好?居然没办法踢足球了。
足球是我人生的一切啊。
」
受伤的脚只要几个月应该就能走了,但如果要完全恢复原本的状态,好像迟早都得接受手术。
「手术等我考上医学系再说了。
」他索然无趣地叹息。
同届的的坂下研究室同学里,只有雄大没有拿到毕业需要的分数。
从那个时候开始,坂下老师和雄大的关系正式变得水火不容。
为什么不让我毕业?我到底哪里不好了?每次去教授的研究室,雄大就跟老师大吵。
与父母讲电话时也好几次冒出「我要告他」的话,让我惊惶不已。
雄大不情愿地接受留级的事实时,我已经完全准备好要离开大学,回去故乡了。
「虽然晚了一年,但我要一边准备考医学系,明年一定毕业。
」
雄大说。
第6章
每个月一次,我在周末拜访雄大的住处,我们的男女朋友关系就像这样,后来又持续了两年。
我毕业以后,他依然专心准备医学系的考试,但坂下老师的研究室却是去得有一搭没一搭。
「事到如今,我不想换去别的老师的研究室,可是也不想看到他。
」他在我毕业那年的春天说。
那一年的医学系考试,他落榜了。
「就算没毕业,只要先考上医学系就没问题了,真不甘心。
」
虽然曾经受到不合理的责骂,但毕业的时候,我和圾下教授在良好的关系中道别了。
毕业后,我去找雄大时顺道拜访大学,教授很担心他。
「如果他更常来研究室就好了。
他不肯求助,我也没法帮他。
如果你见到他,可以帮我劝劝他吗?」
教授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应该完全是出于善意而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