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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星际首席检察官书包网 > 第85章（第2页）

那一刻，星港附近的居民都抬头望着那一艘艘黑色的庞然大物。它们无声而有序，带着刚从战场归来的缕缕伤痕。然而这一次，有奕巳却没有听见任何欢呼，仿佛寂静就是对一切的注释。

慕梵不知何时也走到了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安静地看着舰队入港。

即便隔着老远，有奕巳仿佛也能看清北辰第三舰队的斑驳伤痕，也能闻到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硝烟味。

他们没有打败仗，却也没有胜利。出发时带着荣耀和使命，归来时却得不到欢呼与感激。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一般。

有奕巳喃喃道：&ldo;战争，究竟是什么？&rdo;

慕梵：&ldo;是死亡。&rdo;

无论胜利还是战败，唯一永恒不变的，就是战争带来的死亡。

之后两人离开拍卖场，走上街，可以看到三三俩俩穿着军服的人，都是刚从星舰上归来的第三舰队的军人。他们脸上没有如释重负的欢笑，却有着难以言喻的疲惫。

有奕巳走在街头，暮然看到一个熟人。

&ldo;柏‐‐！&rdo;

他正准备喊人，却看到神情恍惚的柏清不小心撞到一个小孩。他马上蹲下身，想要扶着那孩子。然而小孩的母亲却飞快跑过来，将孩子抱走。她留给柏清的背影，都是慌乱而恐惧的。

什么时候，北辰的人民也开始恐惧他们自己的军人了呢？柏清握紧拳头，嘴角是难以咽下的苦涩。身后的战友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

从始至终，有奕巳旁观了一切，却没有帮到任何忙。

&ldo;你的朋友？&rdo;慕梵问，&ldo;不去打招呼？&rdo;

&ldo;我想，他现在应该不希望被打扰。&rdo;有奕巳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在路上，他们还看到了许多其他军人，他们脸色的表情大多和柏清一样，麻木而无措。看来炸毁那颗居住星，以及误伤平民所带来的影响，直到这时还没有消除‐‐无论是在民众心中，还是在这些军人的心里。

&ldo;人类很狭隘。&rdo;慕梵道，&ldo;同样是战争和死亡，只要打上一个正义的名号，他们就会欢呼雀跃，将牺牲者奉为烈士。但是战争有正义的吗？&rdo;

&ldo;有时候战斗是为了自卫，不得不反抗。&rdo;有奕巳说，&ldo;但是至少，这一次不是。&rdo;

&ldo;是吗？&rdo;慕梵自嘲，&ldo;那你觉得什么是正义的战争，就像是两百年前的那场？&rdo;

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正式谈论起这个隐晦的话题。

有奕巳心抖了抖，不知道慕梵是不是打算捅破那层窗户纸，他深吸了一口气，道：&ldo;至少，当年率先开战的不是我们。&rdo;

慕梵平淡道：&ldo;是吗？那你觉得，帝国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开战？仅仅是因为野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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