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英点头问：&ldo;后面这句，是他让你说给我的？&rdo;

蒋宝珍不悦：&ldo;都是我的，我不是鹦鹉学舌的人。

如果在西安，你只想干一段就走，就和他继续作对。

如果你还要长期在西安发展，就不要继续为难他。

他虽不太计较，可你长此以往，也有个容忍限度。

&rdo;

&ldo;那我谢谢你的指点，而不是谢你叔叔。

&rdo;

蒋宝珍听言本要生气，但又对他生气不起来，身体微微颤抖。

将垂下的发丝，缠在指尖直到绕死了，再也转不动。

&ldo;你是个敏感到病态的人，总是比别人想得更多。

现在谁给你说好的，你就认为谁是坏的。

怪不得他也说，你不可理喻。

你已经走火入魔，难得他能宽容，还是见好就收。

他没有对我生气，只是伤心。

他伤心，我也伤心，毕竟是我的叔叔。

&rdo;

武伯英笑笑：&ldo;我明白，因为你，要不是你替我挡着，有十个武伯英，都已被抓了起来。

&rdo;

蒋宝珍被惹笑了：&ldo;你呀，真是不可理喻。

&rdo;

蒋宝珍输液，武伯英喝水，天上地下什么都谈。

说说停停，蒋宝珍放下了矜持，武伯英却拿起了回避。

武伯英真诚相对，蒋宝珍反倒有些羞涩，总是对不上点子。

和在骊山一样，很痛快又很不痛快。

&ldo;你打完针，我们就出去吧？&rdo;武伯英想起个更有趣味的事由，&ldo;你看来的日记，我想逐件去落实，从中寻找嫁祸的元凶。

刚好今天没什么事，要不我们一起去，刚好给你解解闷儿？&rdo;

蒋宝珍很兴奋：&ldo;好啊，走吧，我刚好也看看你怎么办差，顺便监督你，免得你给我叔叔栽赃。

&rdo;

&ldo;但是有个前提条件，你只能看，不能当面插嘴。

我知道你有见识，就算有什么要说，只能等就咱俩时再说。

&rdo;

&ldo;好，你训官司时，我只看不言语。

&rdo;

蒋宝珍快痊愈了，针剂不很多，十一点前就挂完了。

武伯英用车拉着她，按图索骥在西安城里穿梭，把日记所述之处走了一遍。

两个人马不停蹄，心情急切，一个为了早早落实怀疑，一个为了快快洗清嫌疑。

先到的和平剧场，武伯英把经理叫来询问，一开口就知是浙江人，让他回忆七月三十一日那晚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