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

温书简略答她，抱着杯子，脚步往沙发那儿迈：“不是给我做饭吗？饭呢菜呢，怎么没见你准备？”

“外卖。

随叫随有，想吃什么点什么。”

“……”

就知道是这样，温书见怪不怪。

邱艺静跟着凑到她面前来，已是语重心长：“剪头发和脱粉有关？”

“没有……勉强算有吧。”

“嗯？”

“你先点外卖吧，我想想怎么和你说。”

温书喝下一口水。

“好。”

邱艺静刚点开外卖软件，就听身边的温书说了声：“静静我喜欢夏凌。”

“咳……咳。”

没喝水的邱艺静被口水呛到，一脸惊恐望着她。

“你没听错，就是夏凌。”

“你搞什么？”

邱艺静念头一转：“你被她的美色收服了？可你不是知道夏凌以前那些——”

“夏凌是很好的人。

那些事都不是真的。

你不要乱说她，我要生气的。”

她语气严肃又认真，眼神又诚恳，原本不大将这事放在心上的邱艺静突然默了。

温书来真的。

“你剪头发是为了她？”

见温书点了头，邱艺静更是不解：“可是为什么啊？”

温书将她和夏凌这十年的纠葛给静静解释清，有些沮丧地说了声：“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我有点怕，我怕夏凌喜欢的只是十年前的我。”

冲击太大，邱艺静还想不到如何回她，又听她道：“十年真的太久了，久到我完全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夏凌喜欢的却是十年前的我，她等了那个我十年……”

她肩膀塌着，手肘无力撑在大腿上，耷拉着的脑袋看来无精打采极了，邱艺静纯粹看不惯她这副模样，开口：“有什么好怕的，夏凌既然对你那么好，就说明她也喜欢现在的你。”

“可我对她不好。”

温书望着静静，“我之前对她好差。”

邱艺静强行丢弃掉过往对夏凌的所有偏见，已经站在了温书这边无脑护夏凌：“那有什么，我们以后对她好就行了，对她宇宙无敌好，我们当她脑残粉。”

温书被脑残粉三字逗笑，有些无奈：“你不是姜菀的脑残粉吗？”

静静一挥手，“早就不是了。”

“嗯？”

“……没啥，看情况是吧。”

温书直觉内里有什么玄机，可她自己这摊子都是一团乱，她实在没法再理智当静静的情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