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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战非戴回墨镜，恢复成那个忠心不二的冷漠形象：&ot;东西到手了？&ot;他似乎是多此一问，因为他已经冲允落辰伸手讨要。

&ot;带我去程零羽那里，买卖还是当面货款两清的好。&ot;

战非没什么迟疑，说道：&ot;上车。&ot;

&ot;你肯带路？&ot;

&ot;我老板早预料到你会要见他，吩咐我带你去。&ot;战非再次笑了，笑得单纯，像是少年看见自己偶像的胜利。

&ot;等一会。&ot;允落辰没上车，靠在车前掏出烟打火点燃。

言欢冷冷看着他问道：&ot;你还有什么算计？&ot;

允落辰半闭着眼缓缓吐出烟，抬头仰望天空，空寂笑道：&ot;你喜不喜欢篝火？&ot;

&ot;什么东西？&ot;

&ot;篝火，巨大的，能照得黑夜如白昼。&ot;

霍然间爆炸声响彻夜空，团绵的火焰缭绕得冲高升起，隔着矮山坡也能看见漫天的焰舌，火光冲天。

战非并没有什么惊诧，平静说：&ot;我开始不相信你真能潜进一个设置二十八架红外线探测仪，五十名守卫的地方，布下六枚液体炸弹，偷走保险库里的东西，神鬼不知全身而退。&ot;

&ot;不止是炸弹。&ot;闪烁火光映衬出允落辰淡笑的面孔，他低头吸烟，再次扬起脸时，空中传来类似呼哨声音，阴沉压抑的夜空里炸裂开七彩烟花。

言欢走到允落辰身边，盯着他的脸半晌才一字一顿道：&ot;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ot;

允落辰转脸戏谑看着他：&ot;不觉得很漂亮？尽管转瞬即逝--&ot;他的眼神，话语，瞬间像是吸人坠落的漩涡，无从揣测，&ot;燃烬落时，你会想谁？&ot;

（8）

&ot;不要让我老板等太久。&ot;战非没去看漫天绚烂的烟火，火光映得那张刚硬侧脸明暗不定。

允落辰上车擦身错过时，轻笑说道：&ot;别爱上太聪明的人，他们只会利用你。&ot;

这话，一字不漏传进言欢耳朵里。这时，连他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就把这句话清晰记在心底了。

……

如果不是注意到程零羽身旁的那副画，是出于自己笔下的复制品，言欢可能会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这个斜坐在长沙发上，眉目如水墨画，魅惑得像是散发果香的漂亮男人。

言欢走过去，拎起那幅画，垂头面无表情看着，淡淡说道：&ot;能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吗？&ot;--尽管他早已感觉出，他跟这个复制品一样，都处于尴尬和可悲的境地，自身没有价值，只是被人利用。

程零羽笑道：&ot;你应该问允落辰，整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划，他查出&lso;猎鹰&039;在本地只有一条隐秘运输通道，所以偷来的名画会带我们找到伪钞据点，只要事前知道了目标，先下手换掉真品，&lso;猎鹰&039;用赝品换去的就是一幅加了追踪器的赝品。我必须得说，你的作品假乱真的程度，叫人叹为观止。&ot;

&ot;承蒙夸奖&ot;，言欢将画从框中拆下来，从中撕开，对折再撕直到厚重的画纸成为碎片，转眼冷冷道，&ot;原来你们想要的是那副精确度百分之八十七的钞票模板。&ot;

&ot;是他要。&ot;允落辰上前更正他的同时，掏出模板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ot;我欠他一个人情。&ot;

程零羽像个顽皮孩子得到新奇玩具，将模板把玩在手中，漫不经心道：&ot;&lso;猎鹰&039;要多久才能找上我？&ot;

&ot;十天后准备交付北美的货被烧得干干净净，如果你是&lso;猎鹰&039;的怨爷恐怕就不像现在这么悠闲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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