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康道:“那里,那里!舍弟的言辞倒是伶俐得很哩!”
邯郸雄恭声道:“请宇文宫主务必海涵!”
宇文康将手一摆,笑道:“二位请坐!”
邯郸雄连忙向乃弟瞪一眼,陆小郎也向他丢了个眼色,邯郸旋这才悻悻然重归座位座下。
宇文康又道:“邯郸少侠豪气于云,想必剑术自是不凡。”
邯郸雄正想答话却又听宇文康接道:
“请恕在下大放厥言,软剑算剑道中正路兵器,在下不敢恭维。”
这话狂得可以,把个涵养颇深的邯郸雄也不禁逗得冒火,冷哼一声道:“在下愿闻其详!”宇文康淡笑道:“无磅磷之剑势,却有取巧之嫌!”邯郸雄能够忍受,邯郸旋却再也不能忍受。手搭腰际,眼看就要亮剑,蓦然,陆小郎左手倏伸,一把将邯郸手背按住,同时,眼光向他投以一瞥!
同时间,陆小郎右腕虚空一抓,只见微微闪过一道红光。宇文康大惑不解,疾声问道:“兄台所抓何物?”陆小郎淡淡笑道:“干!一只飞蛾!”蓦在此时,一个青衣少女自幕后疾奔而出。那小婢附在宇文康耳边低语一阵,只见宇文康面色瞬间数变,这情景颇使邯郸兄弟两深为迷惑!
而陆小郎却与身旁剑妃纵情谈笑,旁若无人。这时,宇文康冲着陆小郎一笑道:“兄台适才在迎宾亭露了一手拔腾空,如今又露了一手隔空取物,在上真是大开眼了!”
陆小郎含笑不语,邯郸兄弟却象浇上满头雾水!邯郸雄然地问道:“宇文宫主此话何意?”文康道:“在下有一小妹,单名一个凤字,因为父母下世早,不免失之娇宠,适才听说有三位少年豪侠来宫作客,故而伏身屋顶,想暗视英姿,不想被陆兄伸手一抓,抓下来了汗巾,现在又着小婢前来讨取,这样也好,倒可然煞小妹的娇气。”
陆小郎紧握的右手一放,掌心里赫然一方粉红纱巾,将纱巾一抛,落在宇文康面前,然后歉然遭:“在下方才发觉有人暗伏屋顶,误以为是暗窥贵宫之人,是以略加薄戒,想不到竟是令妹,请恕唐突之罪!”
宇文康始终面带微笑,似乎并非为此事恼羞成怒,将纱巾交付青衣小婢,喝令道:“告诉小姐,这三位相公都是当今高手,岂容他暗中窥探,侠叫她出来陪罪!”邯郸兄弟乐不自胜,即席眉飞色舞,陆小郎连连向他俩打眼色,那竟然好象是说,且慢高兴,难看的可能在后头哩!”
须臾,垂帘挑动,走出一个十八九岁少女,如凝脂,只是嘶嘴蹙眉,似有无限委屈。那少女在宇文康身旁坐下,
宇文康向其叱道:“还不快向三位贵客陪礼!”说着,又向三人道:“这是舍妹。”宇文风向三人施礼,目光流盼,将三人扫了一眼,喝道:“适才宇文凤伏身屋顶并无恶意,不知是那位赏赐了一招?”
陆小郎连忙欠身道:“于!在下适才不知是宇文姑娘,多有冒犯,望祈恕罪!”宇文风一转黑眸.冷然这:“相公出手确实高明,令人折服,字文凤随先父母及家兄学得几套浅薄招式,如相公不吝,倒想在席前讨教一二。”
宇文康低叱道:“胡闹!就凭你这两手在家把式。也配同人家比!”陆小郎不由暗惊,这话分明有浓厚的火药气味,看来自己惹出麻烦来了。宇文凤似也听出了乃兄的话意,并非刻意阻挡,立即气高滕状,强横地道:“务要讨教!”陆小郎眉类紧蹙正在思忖如何对付,蓦然……。
邯郸雄已抢先道:“宇文姑娘,相搏必无好手,若有差错,我等在此作客,岂不愧对令兄,请姑娘打消此念……。
字文凤冷哼一声道:“听你之言,我宇文凤好象已经败定了!”
邯郸雄原是一片好意,不想被小妮子一反问,竟然答不上话来,邯郸旋见乃兄满面尴尬气色,插口道:“姑娘说话未免太强词夺理了!”宇文凤连正眼也没瞧他一下,冷哼道:“宇文凤没向尊驾讨教,请不必多口!”
邯郸旋如何受得了这种重话,不由怒火高烧,愤而纵身离座,忿然道:“姑娘如此跋飞扬,目中无人,实在失主人气度,姑娘既是刻意想一显身手,在下奉陪。”
宇文康一直言笑一语,此时突然伴怒道:“舍妹实在是自讨苦吃,宋兄何不代小弟以薄微!”
陆小郎本想让他过去也就算了。可是,性烈如火的邯郸旋一出头,此事恐怕无好的收场。倒不如自己出面周旋八招,拼个不赢不输之居,维持宾主和气。
此时一听宇文康之言,立即起身笑道:“干!既是凤姑娘决赐教,在下只得奉陪。还望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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