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约上大概是这个意思。 “人怎么样?”江屿问。 “我哪儿知道,”江燕说:“我也没见过人家。” “行,”江屿笑着说:“好好聊聊,可别让人欺负了。” “我是软柿子啊,谁都能捏?”江燕走进厨房,端着菜出来,走出两步,又回头对江屿说:“江屿,我中午直接跟他在外面吃了,吃完饭就回孤儿院,不来你这儿晃了,跟你说一声。” 江屿点头:“好,回去也让舟哥送你。” “别了吧,我看林老师挺忙的,”江燕还是有些矛盾,说话带着点儿气:“万一别人想送我呢。” 江屿从厨房出来换了轮椅,他不太赞同江燕的话,“没见过几次面就是陌生人,就算他想送你,你也不能跟他走长点儿记性。” 江燕不服气,眼睛往林瑟舟身上瞟,又立刻收了回来,她心想,我跟这位也没见过几次面,生得不能再生了,这个你倒是放心? 江屿没有读心术,猜不懂江燕心里的想法,但对于林瑟舟,他八百个放心。 林瑟舟送江燕回了孤儿院,这俩一路没说话。林瑟舟等江燕问,但江燕没开口,他也不说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江屿不可能真让自己一百天不走路,于是,一个半月后,他骨头长好了,新的钢腿也到了。江屿戴上新腿,就适应了三天,活蹦乱跳地又上路了。 老天眷顾,三生有幸 江屿隔一会儿给林瑟舟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干脆关了饭馆里的灯,只留着后院一盏,心里空落落的,蹲在池边,那几条吃饱喝足的金鱼也不太搭理他了。 “什么意思呢?” 江屿捡了根木枝,碾着湿土,这儿的花花草草刚浇了水,夏天夜晚没有风,不知从哪儿落了一瓣玫瑰花,带着晶透的水珠。江屿捏着玫瑰花瓣,用牙尖磨,磨得出了味儿,他突然想起自己和林瑟舟第一次见面前的时候,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状态。 新钢腿磨得皮肤刺痛,江屿想站起来,没站好,差点摔了,他泄了口气,也不想再琢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裤兜里的手机滑了出来。 江屿想,再打一个吧。 刚拨通,林瑟舟的手机铃声隐隐约约在夜色中雀跃,江屿顺着那声音回头,没看见人,音乐却愈发听得清楚了。 “舟哥?”江屿扔了正在通话中的电话,叫了一声。 “嗯,”林瑟舟应了,也不挂断电话,“十七,你在哪儿呢?” 江屿笑着说:“后院呢,摔了,舟哥,我站不起来。” 林瑟舟一惊,音量提了些,“待那儿别动,我过来。” 江屿闷着嘴笑。 林瑟舟走得快,没注意脚下环境,鞋沾了你,顾不上,他看不清江屿的脸,只能见他埋着头,肩膀不停地抖。 好像哭的样子。 林瑟舟心被拧出疙瘩,走到江屿身边,想抱他起来,可江屿使坏,并不配合,差点把林瑟舟也带倒了。 林瑟舟叹一声气,“十七,我就离开一会儿,扎我心是吗?” 江屿不回答,他不上当,一手搭着林瑟舟的肩,另一手捏着林瑟舟的后脖颈,力道不轻。 “舟哥”江屿轻声自语地叫着,下唇若有似无地磨着林瑟舟的嘴角,“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 林瑟舟喉结翻滚,没控制好的气息变得滚烫,“我……出门买点儿东西。” “买什么啊?不告诉我。” “花。” 林瑟舟凝视着江屿,他们靠得越来越近。 江屿目光一跳,在林瑟舟地诱导下,接了一个深长的吻。 片刻过后,江屿气喘吁吁,“买花做什么?我这儿有的是,喜欢什么,你随便摘。” “我喜欢你,”林瑟舟捏着江屿的腰,还是没把人扶起来,他干脆单膝跪了,“十七,买花送你。” 江屿怔了怔,他鼻子一酸,把自己作出来的小脾气抛诸脑后,“宝贝儿,你怎么先说了,那我还表白吗?” “不了,你追了我这么久,表白这事儿该我来,”林瑟舟问:“十七,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江屿挺紧张的,“给了,你说吧,我听着。” 林瑟舟扶江屿起来,擦干净他钢腿上的泥,自己衣服脏了,弄的挺狼狈。 江屿拉着林瑟舟的手,他们十指紧扣。 林瑟舟浅笑着,开口说:“我以为,表白应该有花,可是我跑了三条街,只有一家花店,关门了,我打电话给老板,老板说忙着约会呢,没空搭理我。” “哎哟,可怜。”江屿正好站在花丛边,伸手摘了一朵玫瑰花,仔细一看,这朵玫瑰少了一片花瓣,刚刚正好含在江屿的嘴里。 “舟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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