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木棍对着黑影就是打,刷刷的棍子带着破风声打下来,好像带着血肉一起弹出来一样,挨打的人疼的发出痛苦的嘶吼,甚至来不及求饶。于丁一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猛的一用力,又一脚踹在他的腹部,踢飞了好几米。这时候巡逻的人才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两个村子的人,一队是李闯带的,一队是榆树村的汉子,跑了一整个村子,都气喘吁吁的。于丁一打开门,把一帮人放进来,几个手脚勤快的汉子,对着地上的人就是一脚。李闯蹲下身,拽着地上近乎昏迷的人的头发,看看他的脸,表情忽然变了,说:“不是外村人,是张老三。”“什么,张老三?”“他大半夜去村子边干什么?”“他不能死吧?我踹了好几脚?”“他偷偷摸摸的,看见咱们就跑干啥。”于丁一在一边冷漠的看着两伙人,闹哄哄的讨论,不少都补了一脚,怕张老三死,疯狂的往他身上泼脏水,为自已开脱。李闯拍板,让人把张来三抬走,抬到村长家,让村长下决定,他回头看于丁一的表情,在月光下异常的冷漠,他问:“于哥,嫂子没事吧?”于丁一才反应过来,一步上前在李闯的耳边压着声音说:“他是去报信,路过房大哥家告诉他小心点。”随后把李闯推了出去,揉一揉冻僵了的脸,用雪擦擦手,打开门,呈哥儿就掉了出来,他一直在门边偷偷看着呢。于丁一帮他紧紧毯子,俩人一起蹲在火盆边烤火。呈哥儿抿着嘴,一直没说话,看着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于丁一拉过他的手,问:“害怕了?怎么不说话。”呈哥儿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呈哥儿低着头,声音闷闷的问:“是不是张老三告的密,他害了那一家。”于丁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告密就是偷窃,今天这揍不白挨。”要不是他,那帮流民不可能找到最好灭口的一家,顺着山把粮食和柴火全部运走,只是,张老三图什么?报复房鸿运?还是自已家确实没有柴火,图粮食和柴火?这是一个极其怂的人,怎么会有这勇气报复呢?告诉村长,都是一个村的,难道村长还能不帮忙吗?于丁一出门把铃铛重新挂好,这铃铛发挥了大用,他搂着呈哥儿努力不要想这些事,赶紧睡觉,这一睡,就几乎睡到了天亮。他早早的起床,给呈哥儿留了一个小纸条,简单的字,告诉他:我去村长家看看情况,饭菜在篮子里,呈哥儿跟着于丁一学了几天,简单的字会认了。呈哥儿昨天晚上睡的不安稳,半夜还在说梦话,他就没有叫醒他,自已先去看看。榆树村村长家的位置很好,就在大榆树附近,于丁一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村长家的门前已经挤了很多人。两个人村的都有,房鸿运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口,他个子很高,于丁一一眼就看见他了,跟他招手。房鸿运推开周围的人从屋里挤出来,身上带着村长抽的旱烟味,满脸的疲惫。于丁一说:“昨晚就来了?”房鸿运抓着头顶的头发,叹气说:“这特么叫什么事啊,你猜的没错,张老三就是报信去了,这狗玩意儿的儿媳妇孙女都在那帮孙子手里呢。”“他还在乎儿媳妇孙女呢?”于丁一话里带着淡淡的嘲弄,后来他和房鸿运打听为什么这家人最开始愿意为了钱把房子借给嫂子,后来百般推脱。因为他儿媳妇儿继三个孙女出生后,又怀了,怕云秀抢走了他家的子孙运,还舍不得到手的钱,那些所谓的破仪式,是给他儿媳妇准备的。什么生吃鸡血,生鸡蛋泡米,各种匪夷所思的让于丁一作呕的方法都能想出来,他儿媳妇只能照单全收,想想就恶心,糟践人。房鸿运也恶心这家人,说:“是啊,怀着孕的儿媳妇他不在乎,自家家的独苗苗得在乎啊,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反正一家子都被抓住了。”“总不能是那帮流民进村来抓人吧?他们为什么出去了,为了那点柴火?”榆树村四面环山,这是得天独厚的山窝窝。“靠。”房鸿运忍不住骂道,于丁一猜的一点没错,:“这家抠死得了,有人愿意给他们匀柴火了,邻里相亲的,也没要高价,他非让怀着孕的儿媳妇儿去捡柴。”活该大雪封山,连难民都不勉强去山里找柴,他让怀着孕的儿媳妇和媳妇儿去,就算从深到腰的雪里找到柴了,没有车,怎么运回来?这根本就是难为人。于丁一冷嗤一声,是为了上山找柴吗?怕不是想逼着看不过眼的人,免费把柴火送给他,反正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在山里就有的东西。正重要的是,说不定老丈人看不过自已女儿受苦,也能乖乖的送点柴火回来。可惜了,张老三的算盘打错了,没有人在乎这两个女人,不论是自已的丈夫,公公,亲爹,没有人在乎过她们。何况那些邻居呢?只能大着肚子在隆冬,在深雪里,苦命的寻找那几根柴火,这里的冬天是会死人的,冷风能吹到骨缝里,穿什么都没有用的。于丁一有时候难以理解这种贫穷带来的糟糕,在重男轻女背后的其实是极致的自私,爹娘这两个字不代表高尚,不管什么时代都会有差劲儿的父母,不配为人。有时候,贫穷不是借口,他深吸一口气,冷气好像把肺都冻住了,在这样的年代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作为女孩儿和哥儿,本身就是悲哀吧。于丁一问:“那现在呢?醒了吗?”房鸿运只出来的久,这会儿,睫毛上已经就冻上了冰晶,说:“醒了,跪了一会儿榆树村村长脚底下,满脸鼻涕和泪,榆树村村长是个狠的,没有理他。”“他就转着去跪咱们村长,咱们那村长确实是个心善的,可惜了,村长一想到横死的那一家,就恨不得踹死他,现在没人管,吐了半天血了,我看活不了多久了。”于丁一那一脚根本没留情,但是他脚下有数,不会死,后来的几个汉子,下脚没轻重的,伤到肺腑了。他不在乎张老三结局怎么样,他只想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外面的流民随时会回来,于丁一问:“两个村长商量怎么办啊?”“哼。”房鸿运不屑的哼,“商量一晚了,还能怎么办,接着巡逻呗,估计想靠火把吓死那帮流民吧,竟然是靠这狗东西洗清我的清白,草。”于丁一猜到是这样了,谁家汉子少,谁家在村子边,谁家害怕呗,毕竟村长家可不在边缘,房鸿运家位置也不错,不太用担心。于丁一也不怕,陌生人进村子,他家是最远的,除非碰见昨天晚上的意外情况。只是谁也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每日担惊受怕,就于丁一在门外站这一会儿,不断有人来找村长,希望可以找到更能保证安全的方法。越是村子边缘的越紧张,房鸿运在村里的形象已经变成了罪大恶极的混混,路过的人都害怕的离他远远的,恨不能飞到屋里。院门外来了几个汉子,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皮肤晒得黝黑,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看见房鸿运瑟缩着身子,眼神却不只是恐惧。于丁一轻轻侧身给他们让位置,一个村子好几百人,他眼熟的都很少,这一小帮,于丁一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感觉不怎么友好。榆树村村长愁的不住的吞云吐雾,眉头都皱的死紧,看见几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进来,也没怎么在乎,这几个人,向来是边缘的人物,和他的房子一样。为首的汉子微微弯着腰,客气的跟村长说:“村长,编好队巡逻就不用怕了哈。”村长懒得看他们一眼,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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