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心里暗暗自夸了一阵，走在集市上的脚步也愈发轻快起来。

&ldo;小也。

&rdo;

一声呼唤从他背后传来，有种寒毛倒竖的悚然。

&ldo;师尊你想吓死我吗？……怎么了？&rdo;白也气急败坏地转头，却见慕容青面色微沉，没有平时的玩笑之态，让人觉得很不对劲。

&ldo;跟我来。

&rdo;慕容青沉吟片刻，抛下一句话，兀自转身了。

白也狐疑的跟在后面，穿过人流，走过街坊，在一个客源稀少的茶馆前停下脚步。

慕容青包了一个茶间，解释道：&ldo;这里安静，方便说话。

&rdo;

白也坐下，看着慕容青端起一杯茶喝着，并不时地发出啧啧感叹：&ldo;好茶。

&rdo;

白也斟起茶盏为他重倒一杯：&ldo;师尊，你方才饮的是清水。

&rdo;

慕容青执杯的手顿了顿，面色中夹带有几分尴尬。

尴尬这种神态出现在慕容清脸上，可以说是见了鬼了。

白也略为惊恐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开口。

&ldo;好了师尊。

&rdo;白也双腿交叠，双手环胸，直视着慕容青的双眼：&ldo;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把清水品出茶味。

&rdo;

&ldo;那个……说来话长……&rdo;慕容青眼神有些躲闪。

&ldo;没事，我在听呢，师尊。

&rdo;白也似笑非笑地捧起一杯茶，做了个&ldo;请讲&rdo;的手势。

……

太阳逐渐升起，普照着生机盎然的大地。

茶间里窗户大敞着，日光落了白也一身。

对面的慕容青已离开，白也孑然一身地坐着，一言不发。

明明天已转暖，阳光满溢，他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回去。

白也的脑海中回荡的这个词语。

回去。

再见他们，最后一次。

逆着光，白也只看见了一片黑暗。

仿若，那便是他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回忆了。

第16章江湖夜雨十年灯（4）

天完全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