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安逸美好的环境里,连穆凌指尖轻轻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变得顺耳了起来,充斥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裴航一夜没睡好,这会儿加湿器运作着,湿润的水汽源源不断喷吐出来,困意便也逐渐涌现,他撑着头,半张脸陷在阳光里,打起盹来。穆凌很久没听到他的动静,分出一点心神去看,只见他歪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大半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滑到了地面。轻轻勾起一张薄毯盖在他身上,穆凌本想再给他拉上窗帘,但裴航睡眠太浅,一点声音都会让他惊醒,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动。穆凌回一会儿邮件就看看裴航的睡颜,再低下头打一会儿字,等回得心情烦躁了再抬头看一眼他,仿佛这样就能回血似的心满意足。裴航睡了一上午,中午十二点被饿醒了。“嘶……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他伸着懒腰,艰难地活动因为糟糕的睡姿睡麻了的腰部,骨骼咔咔作响。穆凌没答话,裴航带着点刚睡醒的茫然从地上爬起来,毛毯因为他的动作从腿上滑落下去,他愣了一下,才记得弯腰捡起来。穆凌回完了邮件,也正靠着枕头昏昏欲睡,隐隐约约感觉到裴航爬上床,便翻了身抱着他。裴航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让他嵌在自己怀里。又把手放在穆凌微敞的领口处探了探,他的体温在这个环境里被捂得偏高,坚实的肌肉下,心跳比平时快一些,呼吸也有点急促。他问过医生,知道没什么大问题,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摸了又摸,终于把总裁折腾得醒过来。穆凌一侧脸颊被压得红红的,看上去都不对称了,被闹醒之后很不满意地问他干嘛。裴航亲了他眼睛一下,穆凌下意识闭眼,随即睡得热乎乎的脸颊也被亲了。裴航的手仍然没移开他的胸口。穆凌睁开眼,愣愣看着他,没什么反应。好像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但裴航掌心下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变得更快了。高原(二)乌兰巴尔思述伦躺到下午也缓了过来,既然身体无恙,就要考虑玩的事了。肖珊珊出发得匆匆,在酒店对付了一晚,第二天想住更具当地风情的民宿,裴航与她一拍即合,行动力很强地下午就找到了一家合适的。等到穆凌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差被打包送到新的下榻之处。他倒没什么意见,有裴航给他周全一切,在哪儿睡都一样。毕竟天这么冷,有被窝的地方都是家乡,床以外的地方都是远方,裴航很清楚他的喜好,总不会乱来。乌兰巴尔思述伦也对住宿环境挺合适,但他更为挑剔一点,说,这边饭菜不合胃口。裴航说:“你就是吃不惯当地菜,换了哪一家饭馆都一样。”乌兰巴尔思述伦叹了口气,他中午自己出去觅食,随便进了一家餐馆,那糍粑吃得胃难受,其它招牌菜也不喜欢,觉得没味道,还不如吃草。肖珊珊跟他一块出去的,乌兰巴尔思述伦挑挑拣拣没吃几口,菜却点得不少,最后都便宜了她。裴航问她吃得怎么样。肖珊珊说还不错啊,很有民族特色。反正我都吃完了,也没哪不舒服。乌兰巴尔思述伦瞪着她,说:“你这个味痴。”他又去了几家餐厅,菜式大同小异,总不能去全国连锁的炸鸡店吧。裴航:“炸鸡有什么不好。”乌兰巴尔思述伦说不想吃鸡,而且这边的套餐比s市平均贵上五块钱,我千里迢迢跑到海拔三千六百米的地方就是为了吃更贵的鸡吗?裴航冷冷地说:“那你就饿死吧。”穆凌走出来,对裴航说:“我饿了。”“你想吃什么?”穆凌平静地说:“听你们在聊吃鸡,我想喝鸡汤了。”乌兰巴尔思述伦嗤之以鼻:“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给你找鸡汤喝。”半小时后,裴航从民宿主人那里买了一只活鸡,摆在院子里磨刀霍霍。乌兰巴尔思述伦:“…………”穆凌:“……………”乌兰巴尔思述伦揉着被当地菜摧残过的胃,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这也太双标了吧。”穆凌关注点在其他地方,他严肃地发问:“你杀过鸡吗?”裴航信心满满地道:“没杀过,但是我相信我可以的。”乌兰巴尔思述伦幽幽说:“不会落地成盒吧?”裴航磨刀的声音更大了些。肖珊珊也下来了,站在院子一角,说:“杀个鸡你们俩也要围观?”乌兰巴尔思述伦说:“你在院子里杀鸡,看风景人在旁边看你。”穆凌一杯水泼在了他脚边。裴航烧好开水,磨好了刀,去扯着那鸡准备宰了它。肖珊珊问:“要搭把手吗?”裴航说不用,就一手持刀,一手把那只鸡放上案板,手起刀落,只听一声鸡叫,血就喷了满地。滚烫的血溅上来,裴航惊得一松手,那被砍了一半脖子的鸡咯咯哒地蹦下来,两脚捆在一处,僵尸似的一跳一跳,满院子乱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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