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旗陆瞥他一眼，&ldo;这就是你说的为我做嫁衣裳的意思？&rdo;

司寇笑，&ldo;这么大一笔贷款，钟某人肯定不会拿回扣，因为拿多少也不合适，而且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也完全没必要去承担这种低级风险，但，如果是把回报折合成飞程的股东权益送给他的未来女婿，令他的女儿婚后一生无忧，又自不同。

&rdo;

关旗陆点头，似认同不已地附和，&ldo;没错，不管由你还是由我来出面负责最繁重的那项工作‐‐整合那些子公司，事成后最大的收获者最终必然还是我，所以你何必辛苦淌这躺混水，是这样？&rdo;

&ldo;你说是就是。

&rdo;司寇的笑容变得有丝不可捉摸，&ldo;反正我现在只对安之有兴趣。

&rdo;

电梯上到四十六楼，在司寇临出去前，关旗陆拍了拍他的肩头，&ldo;你现在负责分销，我给你出一道相关的选择题‐‐你觉得如果我卖的话，会选择和安之bundle在一起销售，还是不会？&rdo;

话声落下，他唇边淡定和司寇脸上愕恼刚好被合上的梯门切为两个界面。

回到四十八楼，许冠清一见关旗陆便道：

&ldo;德勤的赵先生已经来了，正等在会议室里。

&rdo;

&ldo;请他到我办公室。

&rdo;关旗陆径直走向总经理室，连头也不侧一侧，&ldo;安之，把德勤的提案拿给我。

&rdo;

心照不宣的冷战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两人之间比安之初来乍到时还更象上司与下属，有事不得不接触时，两皆客气到冷淡的程度，除了公事绝无半字多言，好比现在安之迅速起身拿着文件进去，关旗陆坐在办公桌后，两人连眼神都不接触。

安之转身出去时许冠清正领着人进来。

她朝许冠清及她身后的访客礼貌地笑笑，这动作发生在一秒之间，她甚至来不及看清那访客容貌，人已飞快闪出备令她压抑的总经理室。

倒是那位赵先生乍见安之时怔了怔，原本盯着安之背影的关旗陆目光秒移，客人的微细表情落入他眼，下一秒当对方转过头来，不期然便迎上了他探究的双眸。

&ldo;请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rdo;关旗陆笑着比向桌子对面的黑色皮椅，言毕顿了顿，话锋忽转，&ldo;恕我冒昧，刚才出去的那位叶小姐是我们公司的市场部职员，看上去‐‐你好象认识她？&rdo;

&ldo;这位叶小姐曾经参加过德勤的应届生招聘，我当时是考官之一，来应聘的学生里唯一只有她是熟练使用英法两门外语，而且笔试和面试的表现也相当出色，所以我对她的印象比较深刻。

&rdo;

&ldo;是吗？&rdo;关旗陆轻声道，忽地灵光一闪，&ldo;当时她过了吗？&rdo;

&ldo;过了，她是我们录取的少数学生之一，不过后来我出差回来，听到同事提起有一个女孩子拿到了offer却没有来上班，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她。

&rdo;

关旗陆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竟令她肯舍弃挤身四大的前程，而甘愿屈居于此？

疑惑间手机响起，接通后关旗陆神情半愕，迅速道，&ldo;你别担心，我马上过来。

&rdo;挂了电话即刻起身，异常抱歉地对客人说，&ldo;赵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临时有点急事必须得出去一下，真的很抱歉，我们改天再约。

&rdo;

&ldo;没关系，关总你有事先忙。

&rdo;

关旗陆摁下内线，叫来许冠清将客人送走，自己也拿了车匙，开门出来时瞥了眼某个座位，安之缩坐旋转椅里，半个身子趴伏在桌面，孤清背影一动也不动，看得他心口闷郁难抑，转头对许冠清交代几句后匆匆离去。

直到办公室里所有声音都消失之后，安之才萎靡无绪地抬起头来。

坐在位置里静静地发呆。

桌面忽然发出响声，将思绪飘离的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拿起分机。

&ldo;安之你手机怎么关了？&rdo;司寇问。

&ldo;啊？是吗？可能没电了，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