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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第1页）

独孤棠的命。

第339章问罪

不少人开始坐立不安，本以为只是来应酬一番，却不料一场酒宴突然变成余氏和独孤氏的对立了。独孤棠虽然是出名的忤逆子，与定国公的父子关系十分糟糕，但毕竟他是定国公唯一的儿子，嫡庶不论，定国公这个世袭的爵位非他莫属。而余相这时暗指独孤棠窝藏要犯，轻则丢官削爵，重则整个独孤氏都会受到牵连，连根拔去。看来余相是真要动手了。

独孤棠坐得十分安稳，&ldo;素闻余相果断英明，今日却是怎么了？单凭您女儿一句有人说，您就要我解释。余相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民间有人说功高盖主，还有人说您的话比皇帝的圣旨还有用，那我请您解释解释，可否？&rdo;

余求这是头一回和独孤棠打交道，不过一个辱臭未干的小子，他觉得即便是定国公的独子，还有战功，凭他之能怎么都不会太难对付。然而，想不到独孤棠竟敢与他针锋相对，说出功高盖主这样皇上最忌讳的话来，简直胆大包天。本来只是珍儿一个请托，他又一直想找机会铲除四姓，先借这事敲山震虎一番。但此时，他却想杀这小子了。独子是吗？定国公独子死在他手里的话，四姓对皇上的忠心也会有所收敛吧？如果皇上不能再倚仗四姓，他就真正控制了北周皇权，进而天下。

余求看一眼沈珍珍。

沈珍珍领会，&ldo;不似独孤少帅信口开河，我这个有人说是有切实人证的，而且还是国公府里的人。&rdo;

&ldo;看来今日是鸿门宴，早有准备了。&rdo;独孤棠的神情仍冷静，&ldo;想来人证已经在一旁候着，东葛夫人不用多费唇舌，直接叫上来问就是。&rdo;

沈珍珍面色一沉，扬声道，&ldo;带上来。&rdo;有余求撑腰。就算她摆鸿门宴也不怕人说。

金刀卫推搡着两个人进来。一男一女。男的约摸五六十岁，女的十八九。

采蘩认出其中一个，立刻目光冷凝。姬莲居然和沈珍珍联手，而且这回下了血本。只不过独孤棠若落入对方的陷阱被害，姬莲有什么好处？那女人不会让嫉妒冲昏了头，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吧？

两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跪在地上喊声余大丞相。

余求接手道来，&ldo;你们抬起头来。让大家知道你们的身份，大声说。&rdo;

男的先开口，面色蜡黄，声调无波，就好像在背话一样，&ldo;小的彭北，是国公府的大管事，已经在府里三十余年了。&rdo;

女的抬头，眼睛拐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没找到主子。有些慌张，&ldo;奴婢……芬儿。是……是大公子贵妾莲姬的丫头。&rdo;

余求问，&ldo;你二人那晚在国公府地牢前看到了什么吧？彭北，你先说。&rdo;

彭北的目光从独孤棠面上缓缓滑过，声音里终于有了一点情绪，能让人听出沮丧绝望，&ldo;那晚我正准备上床歇息，突然有小厮来报。说大公子带一个人进了地牢，又说那人好像伤得不轻。我怕大公子惹了什么麻烦，又招国公爷生气。就去地牢那边看看究竟。谁知，大公子从里面出来，怒气冲冲的，身上还有血渍。我赶忙问大公子是否受伤了，但大公子没有理睬，只让我把地牢里的人处理干净就走了。我进去才发现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rdo;

&ldo;那女子怎么死的？你又是如何处理的？&rdo;余求再问，并满意看到人们的诧异表情。

&ldo;当胸一剑，穿心而死。&rdo;彭北低头垂眸瞪着地板，&ldo;大公子吩咐我不敢不从，差不多开城门的时候，叫两个仆人把尸体运到城外荒地里埋了。&rdo;

&ldo;这件事国公爷知不知道？&rdo;最好儿子老子一起拉下马，余求这么期望。

&ldo;大公子严嘱过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我连国公爷也没说，至于报信的小厮和运尸的仆人，我给了一笔银子，叫他们走得越远越好。&rdo;彭北声音飘忽，&ldo;我却没想到还是漏了一个。&rdo;

&ldo;你说的那一个就是你家大公子妾室的婢女吧？&rdo;余求看向芬儿。

芬儿一颤，心里怕得要死，再想到小姐说过不会有事，便鼓足勇气开口，&ldo;那晚小姐听说大公子回府了，十分高兴‐‐&rdo;

&ldo;照彭北所说，大公子是悄悄带人去地牢，你小姐怎会知道？&rdo;罗扬提出疑点。形势走向显然对独孤棠不利，但他也是气定神闲。

&ldo;小姐虽然进国公府已不少日子，但大公子一直在外面打仗，好不容易听到他回城，他却又住在别园。怕错过大公子回家的时候，小姐因此打点了专巡的小厮，让他们一见大公子就禀报她知道。&rdo;芬儿才是真在背词。

芬儿的解释合情合理，罗扬不再追问。

&ldo;所以大公子回府那晚，小姐就让我去请他。经过有地牢的那个园子前，我突然听到有怪声，就好奇进去看，结果见到‐‐见到‐‐大公子杀人，吓得我赶紧跑了。&rdo;芬儿禁不住浑身抖栗，让人更相信是确有其事，&ldo;然后我告诉了小姐，小姐嘱咐我千万别说出去。&rdo;

&ldo;可你还是说出去了。&rdo;席间有人道。

余求看去，却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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