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叫敝帚自珍。&rdo;海臣拿起剩下的那颗珍珠,&ldo;好歹也是宝石,你不稀罕,那我就自己留着呗。&rdo;
&ldo;谁说我不稀罕了!&rdo;
&ldo;原来你稀罕啊……&rdo;
海臣啧了一声,突然把手伸向吕如蓝:&ldo;既然这么说,那另一颗就是被你给拿走了吧?快点还给我。&rdo;
怕他真的过来抢,吕如蓝捏着珍珠的手往背后藏去,同时整个人朝着沙发上缩了缩。
这当然逃不过海臣的眼睛,他两三步走到吕如蓝跟前,俯下身来与他面对着面。
&ldo;小蓝,我要听你说实话。&rdo;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不到十厘米,近到足以感受到对方温暖的呼吸。海臣那张俊朗的脸庞不断在吕如蓝眼前放大,随之而来的还有沐浴后清慡好闻的肥皂香气。
吕如蓝简直怀疑自己被海臣给催眠了,嘴一张什么话都开始往外头说。
&ldo;我没有不稀罕,我也没有故意要丢掉……我都把它随身带着了,你难道还不明白……&rdo;
&ldo;不明白,还是不明白。&rdo;海臣一脸理所当然地摇着头:&ldo;我这个人实在太笨了,一定要听你亲口说明白才行。&rdo;
&ldo;你……&rdo;吕如蓝气结,张嘴就要骂人。
海臣赶紧伸出一根手指头贴着他的嘴唇:&ldo;友情提醒,这可是你最后的一个机会。你要是让我滚,我肯定滚得远远的。打死也叫不回来。&rdo;
到了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地咽回去,吕如蓝皱着眉头:&ldo;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吗?&rdo;
&ldo;对不起,回不去了。&rdo;海臣斩钉截铁地摇头,&ldo;你在害怕什么?因为我是男人?&rdo;
&ldo;……我说不清楚。&rdo;吕如蓝扶着脑袋,&ldo;乱得很。&rdo;
海臣想了想:&ldo;不如这样,你试着亲我一下。如果觉得反胃,那咱们俩就到此为止。一次就好,全凭直觉,谁都不许反悔。&rdo;
&ldo;凭什么是我亲你?!&rdo;
&ldo;我昨天亲过你了啊,结果你吓得连筷子都不会拿了。我怕我再亲你一次,你直接吓到连怎么走路都忘掉。&rdo;
&ldo;那是因为……&rdo;
吕如蓝毕竟不敢将自己的那些个乌七八糟的梦说出来,只能咬了咬牙把话吞回肚子里。
&ldo;亲就亲,谁怕谁!&rdo;
说着,他死死地盯住海臣的嘴,缓慢、缓慢地凑过去。
五秒钟之后,海臣忍不住提醒:&ldo;……喂,你眼睛都快撞到我嘴上了。&rdo;
&ldo;……啰嗦!&rdo;
吕如蓝这才回过神来。既然盯着嘴看不行,那就看着眼睛。他重新调整好角度再次出发,然而不幸的事再度发生‐‐两个人的鼻子撞在了一起。
&ldo;……唉,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笨蛋呢。&rdo;
海臣哭笑不得,忽然伸手揽过吕如蓝的后脑勺,微微侧头就将自己的嘴唇凑到了吕如蓝的嘴唇边上。
&ldo;来,吻我。&rdo;
他低声道,温热的气息好像蝴蝶翅膀轻轻扑打。
吕如蓝的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鬼使神差地微微仰起头,用自己的唇贴上了海臣的嘴唇。
第一个吻,轻得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就像一滴水珠,悄无声息地滑进干涸的土壤里。
然而下一个瞬间,土壤里冒出了绿色的新芽、抽出了柔嫩的枝条,藤蔓翻卷、羽叶舒展,繁花簇拥着绽放……突然间,一滴水爆炸成了一个世界,所有的贫瘠都开出了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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