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瓣颤了好几下,“师父没办法了……”“您把我推上掌门之位,我以何服众啊?”时璎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师父,我也会害怕的。”似是回光返照,男人突然有了力气,他撑起半身,猛然抓住时璎的双臂。“小璎,你别怕,传位令,为师已亲手写好,无人敢置喙半句,从今往后,你就是折松派第六十三代掌门人。”时璎惊慌失措,“我不。”男人翻身从玉石榻上滚下来,时璎想搀扶他,却摸了一手的血,“师父!”“小璎,师父求你了。”男人呕出鲜血,时璎掏出丝绢帮他擦,血像是擦不干净般,彻底染红了她的双手,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说不出口。“你师伯虽顽固,却是忠义之人,多听他的话,你师叔,虽有小恶,实非奸人,你莫要与他多计较,坤乾十三招就在师父枕下,定要勤加修炼,你年纪尚轻,终有一日,能得大成!师父信你……”时璎双眼空洞,渐渐听不清男人的嘱托,直到抓着双臂的力道陡然消失,她才回神。“莫寻仇。”凝视着男人后腰上的致命刀伤,时璎意识到,师父不是自杀,是被谋害了,她颤声问:“谁做的?”男人摇头不答,只道:“折松派……师父就交给你了。”他闭上眼,断了气,将正值存亡危难之际的折松派硬塞给了时璎。男人不会知道,今日之举,耽废了时璎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也险些毁了她这个人。与此同时,洞外传来了喊杀声。“新掌门?那就先滚出来受死!”“不!”时璎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冰冷昏暗的秘洞,而是半撑着脑袋,正在打量她的寒止。时璎还没完全从往事中抽离,但她不愿在寒止面前表现得太脆弱,当即将蜷缩成一团的身子舒展开来。寒止看出她吓得不轻。她二话不说,就钻进了时璎的被窝里。“做什么?”时璎没抗拒。寒止抓起她的手,搁在腰上,“我冷。”薄软的衣料下是凉凉的肌肤,时璎只碰了一下,就攥掌成拳,她僵着手臂:“不妥。”“说好要罚你的。”寒止没睡软枕,而是缩在了时璎胸口前,“你现在得听我的话。”她的气息全都落在时璎的衣衫上,不轻不重,隔着布料,挠得人心尖发痒。时璎“掐”住她的后颈,将人提起来些,“我怕闷死你啊。”寒止扬起头,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擦在一起,她的嗓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蛊|惑和煽动。“时璎,我不怕。”做吧,做你想做的,揉碎我,我不怕。时璎的渴望,就明晃晃地写在眼里,寒止看得清清楚楚。“我劝你不要逗|弄我,我这个人声名狼藉,不是什么好东西。”时璎给了寒止一个“教训”。侧腰被捏疼了,寒止也只是淡淡一笑,“是不是坏胚,旁人说了不算,得亲自尝了才知道。”她面上短暂地闪过了承受不住的神情,连隐忍都让时璎心颤不已。“你!”她暗自咬牙,在短暂的对视后,先收紧了手臂,而后直接闭上眼,“睡觉。”时璎已经信不过自己的定力了。寒止不清楚,今夜的主动靠近,是否能缓解时璎心中的恐慌,但亲密无间地相贴,倒是如了她的愿。时璎今夜的体温,格外滚烫,寒止泛凉的四肢渐渐有了暖意,不再隐隐作痛,她借着月色打量眼前人,眸光渐渐变得危险。视线最终停在时璎的唇瓣上,寒止眼中的渴望,比时璎更疯狂。也更赤|裸。时璎再醒,已是天光大亮,夜里抓进怀中的人不知去了哪儿,榻上早就空了。心里也有几瞬空荡荡的。她翻身下床,赌气般暗暗发誓,今晚绝不会再碰寒止一下,可当她走到桌边,誓言就碎得满地都是。食盒下压着一张纸条。【时璎,暖汤下还有半碗安神的药膳,我亲手加了饴糖,不会苦的。】落款是“你的寒止”。时璎不经意笑了,她还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妆盒里。喝过汤,她在掌门院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寒止,殊不知,这人刚救了一个被扔进草坑里的倒霉蛋。莲瓷顶着一头杂草,坐在地上控诉:“欺人太甚!”她的脸颊上,被人画了好几根猫须,鼻头也被涂成了褐色。活像只花猫。寒止看着她的可怜样,想笑又不能笑,憋得牙都酸了。对上莲瓷幽怨的目光,她想安抚,还险些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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