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卖,但能赠。”她从房中拿出一盏花灯,“同心灯,寓意永结同心,除了它,我家中就只剩下几盏贺寿的灯了,给你不合适。”时璎接过灯,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了兜里。她连连道谢,老人只是摆摆手,轻掩上了房门。时璎本想偷偷留下些许银钱作谢,又觉得冒犯,于是她将老人房门外滚落一地的木柴重新码好,盖上油布后,才离开。她匆匆朝客栈赶去,刚穿过逼仄的街巷,就顿觉后背一凉。作者有话说:感谢观阅~师娘雨水噼啪砸在油伞上,时璎在这压抑的夜色里刹住脚。提着弯刀的黑影眨眼就到了她跟前,时璎将伞朝天上一扔,长剑尚未出鞘,就已取人性命。她接住落下的伞,短短几瞬,滴雨不沾身。四周迅速陷入一片死寂,埋伏在周遭的人好似被震慑住了,纷纷屏息,试图藏匿起来。时璎无意与他们周旋,踏过脚边的尸体,径直朝客栈走去。“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师父吗?”这声音,时璎似曾相识,她闻言,微微蹙眉。“时璎,你替真凶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就不恨吗?”被戳中心事的时璎回过身来,“你是什么人?”“我们见过,是你贵人多忘事。”“可你连面都不敢露,我又如何相信你的话?”时璎细细听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确认是在巷口的草垛后。“你能听得出来我在哪里,又迟迟不动手,就足以证明,你还是愿意同我多说两句的。”时璎扯了扯唇角,勾起一丝讽笑。“这骂名我都背了五年了,不愁再多个十年半载。”“是,可倘若我告诉你,杀害你师父的人就是你最敬爱的师娘呢?”时璎闻言,如遭重捶,心神皆乱。师娘?怎么会是师娘?凶手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能是她。就算是谣传,也不行。时璎幼时恐惧师娘的苛责与打骂,却又只有师娘肯偶尔施舍她一个怀抱。打无数巴掌,却只给一颗甜枣,时璎还是甘之如饴,因为师娘是她那时唯一的安乐乡,是被同辈凌|辱,被长老嫌弃后,唯一能收留她的去处。这份短暂的安稳几乎耗尽了时璎所有的心力,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她无时无刻不在看师娘的脸色,日复一日地按照她的意愿练功,甚至是生活。只要师娘稍有不满,她唯一的安乐乡也就不复存在了。时璎被驯化得彻底,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发现,师娘已经不仅仅是她的师娘了,更像是可以随意左右她思想的主人。她的安乐乡怎么可能有瑕疵呢?师娘怎么可能杀人呢?与其说时璎是真的不相信,不如说,她是在说服自己不相信。可本性终究难移,不是三两句誓言就能改变的。时璎短短几瞬,就已经在内心深处,本能地生出了对她师娘的怀疑。“师娘视我们如己出,你少信口雌黄。”“视如己出?骗骗旁人就是了,别真把自己也骗了。”暗夜里传来几声嗤笑,开口之人非常笃定。“你师娘就是江槐人,这事儿你应该清楚,她现下就在城西南的旧宅里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挑拨离间,对你们来说没好处。”“不也没坏处嘛。”话音刚落,数十道暗影就齐齐朝四面八方散去,消失在黑夜里。时璎犹豫片刻,还是提步朝西南方走了过去。半晌,盘坐在房顶上的人显出身形,他不知在那几片碎瓦上坐了多久,十指都被冰封了起来。搁在一旁的二胡不沾水,也不沾雪,在死气沉沉的夜里幽幽散出蓝光。时璎久久未归,寒止放心不下,出了客栈去寻,莲瓷自是要紧随身侧的,叶棠也跟了出来。三人一路找,叶棠忽然说:“有血气。”莲瓷伸颈嗅了嗅,除了湿冷的霜雪味,她是半点血腥都没闻到。这人鼻子竟这般灵。莲瓷想着,恍然大悟,难怪那夜在藏宝楼,自己匿住了气息,却还是被发现了。那般清浅的梅香,都逃不过叶棠的鼻子,自己耳朵也比寻常人灵,却没听见任何打斗声,证明血气根源还很远。要受多重的伤,死多少人,血气才能溢散这么远啊……莲瓷愁上眉头,寒止脸色一沉。她偏头看着叶棠,想收敛锋芒已然收敛不住了,“你确定?”叶棠点头不语。这是她头一次看见寒止极具攻击性的一面。关于寒止的身份,她一直在不断地猜测。两人出身相仿,也许旁人瞧不出,但叶棠不会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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