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从假山后绕过,月色迟来,恰好落在她的脸上。寒止还没看清,就被捉到了来人跟前。戒真的确关心时璎,可言语间又不乏对她的贬低。寒止言出必三思,但这次,她没有,夸奖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她不知时璎都听到了多少,脸倏地烫了。“脸红什么?”时璎明知故问,她坏意地凑近了寒止的耳朵,“我全都听见了。”既然红了脸,那便都是真心话,而非巧言谄媚。时璎笑了。寒止的心跳砸得很重,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也不躲,顺势攀上时璎的脖颈,“脸红是因为师尊靠得太近了。”这一攀,攀得时璎也红了耳朵。她生出了想把寒止揉进怀里的冲动,又在短短几瞬克制住了欲|望。“这儿没有药泉“脱吧。”时璎站在一汪深池边。褐色的暖汤深不见底,池面雾气蒸腾,草药香氤氲在屏风里,两层纱帘外,是山顶的红梅雪景。寒止取下绒领,便扔给了时璎。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冷香转瞬即逝,却还是让时璎体会得真切,她抓着绒领,更是感受到了寒止脖颈处的余温,但凉风一袭,又散得彻底。摸得到,却抓不住。“你就这么看着我脱?”寒止解下罩袍,抖落的碎雪铺在鹅卵石上,片刻融化。时璎将绒领挂在木架上,“要我帮你?”她本就比寒止高些,如今踩在木塌上,更有几分高不可攀的意味,银线滚边的束腰卡着她的腰身,系在左腰的蓝纹灰玉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莲瓷不在,我不介意伺候你。”时璎眸中笑意散漫,对待旁人的疏离冷漠,都不见了踪影。“不敢劳驾掌门。”寒止玉身立在一片迷蒙的暖雾中,“只是,你、我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吧。”“什么程度?”时璎盯着她,像是在看猎物,“坦诚相待吗?”她话里有话,眼神危险极了。寒止从容不迫,“坦诚可不是脱|光了这么简单。”长指捻住白玉扣子,解了两颗,挪到第三颗时,似要解,又半晌解不开,影影绰绰,半遮半掩。“掌门对我也还没坦诚相待呢。”“哈哈。”时璎收敛了极具侵略意味的目光,她也有秘密,就会和寒止一样心虚,“来日方长。”寒止也笑。两人各怀鬼胎。寒止迎着时璎直率的目光,装乖顺,演柔弱之时的娇真纯粹,被隐秘的、成熟的诱|惑取代,“掌门,我手还伤着,没力气脱主腰了。”火星掉进了湿柴堆里,火燃不起来,但闷热烧心,是邀请,还是戏弄,时璎辨不清。她掌心出汗了。寒止料想时璎一定会逃避,会唤莲瓷来,不曾想这人竟三两步逼近了。她下意识想退,可身后已是池岸。退无可退。“自投罗网,还能有退路吗?”寒止听到时璎的话,心跳乍急。倘若他日,时璎知晓了真相,却不揭穿,而她自己毫无察觉,仍旧主动靠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投罗网呢?药泉里的热气不断上涌,从足跟一路向上,催得她两颊发烫。“你脸又红了。”时璎并没有动手,甚至没有垂眼乱瞧。寒止脖颈红得能滴血,她干笑两声,反手扯住系在腰后的绸带,毫不犹豫地拉了下来。“敢自投罗网的,都是疯子,疯子是不需要退路的。”时璎转瞬就绷不住了,慌忙背过身去。“时璎,你真不行啊。”“你——”时璎循声回头,寒止的主腰恰好“砸”在她面上。时璎半身都僵了。贴身的绸绵带着凉凉的香气,她虽闻惯了,却还是心神皆乱。寒止沉到水中,趴在池岸上打量故作镇定的时璎,须臾笑出了声。“你笑什么?”时璎喉间轻滚,她将寒止的衣裳全部晾好,借机稳住了神思。“我笑掌门天真无邪。”“在某些事情上,自是比不过寒小姐游刃有余。”时璎靠近寒止蹲下,“活像是蓄谋已久。”“这话就错了。”寒止稍坐起来,“我这个人,单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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