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霍然被人圈住,时璎来不及回头,寒止就贴上了她的脊背。虽然隔着两床被褥,但她依旧能清晰地体会到寒止的存在。“做什么?”寒止收紧了手,将人箍在身前,顺着她的话说:“我胡闹啊。”从未被人拥抱过,时璎身子僵直,“你倒是挺熟练。”她将“熟练”两个字,咬得重,彼时偷听墙角,她可是什么都听见了。寒止笑说:“我会的还有很多。”“倒看不出寒小姐还是个风月老手。”时璎渐渐放松了。“是啊,师尊要当心了。”“该当心的是你。”绷紧的身子刚松下,倦意又再次袭来,时璎阖上眼,没有拒绝寒止的亲近。浑话不能多说,寒止很会把握尺度,她收敛了笑,认认真真地说:“手疼就喊我,我睡觉浅,能听见。”她话音很温柔。“时璎,别一个人忍着。”过了好一会儿,时璎才缓缓地“嗯”了一声,她在无人得见的昏黑中,红了眼眶。这一次,她又被拿捏住了。待怀中人的呼吸愈渐平稳,寒止才慢慢抬起眼,心下暗松了口气。她半个时辰前潜入时璎的屋子,是想寻找记载治手秘术的典籍,奈何时璎走路轻,气息也轻,待她察觉到时璎时,复原完翻找过的书架,已然来不及离开。其实,寒止不清楚这治手的秘术是不是有文字记载,若有,偷了方子就跑,是最简单的,若是没有,就只能依靠时璎了。可时璎多疑,既本着治疗寒症而来,就不能马上提左手残损一事,否则她定然多心,想要治手,就得先取得她的信任,届时再提,便是水到渠成。不论如何,拜入门下,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可寒止盯着时璎的背影,心中没有丝毫快意。所有的谋算都抵不过本能的驱使。不论寒止如何麻痹自己,都无法掩盖的事实是——靠近时璎,她不反感,甚至觉得愉悦。作者有话说:感谢观阅~陷阱卯时不到,时璎就醒了。她这一觉睡得沉,等再睁眼时,夜里的姿势就对调了,寒止钻到了她的被褥中,现下正缩在她怀里酣睡,猫儿似的蜷着身子。窗外的昏光映亮了她颊上淡淡的红晕,素日里冰凉的肌肤被捂得微热,被子刚掀开一角,她蜷长的羽睫就颤个不停,但没见转醒的迹象。时璎不禁捏了捏她的耳垂,心中暗笑。“不是说浅眠吗?”她打量了寒止好一会儿,卯时一刻才提剑出门。而时璎前脚离开,寒止后脚就惊醒了。她蜷缩成一团,难以自控地轻轻发抖,余光照见被子上的绣花,她怔愣片刻,意识到自己滚进了时璎的被窝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寒止完全不知道,时璎是何时离开的,她也不清楚。四肢微微发凉,寒止蜷着没动,她惊讶于自己的沉睡,更惊讶于自己对时璎的亲近。若说留宿是权宜之计,这钻进别人的怀里,又算什么?寒止默然想着,脸腾地热了,分明四下无人,她却一把扯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忽然房顶石瓦一响,接着一道身影便出现在窗外。寒止探出脑袋,窗外蒙蒙亮,她认出来人是莲瓷,当即披衣起身,“进来。”莲瓷左右张望一番,这才推门而入,她小心翼翼地闭上房门,周身还裹着深山夜里的潮湿气。“找到了吗?”莲瓷将匕首别在腰后,“药阁里压根就没有多少藏书,我每一本都翻过了,还是没有找到这记载治手秘术的典籍。”寒止轻叹口气,“我也是一无所获,秘术不在药阁,也不在掌门房中,或许,它没有文字记载。”莲瓷不禁问:“少主为何不跟时璎明说?”寒止摇摇头,“我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若是马上提起,只怕她稍稍一想,就什么都了然了。”要么,偷了典籍就跑,要么,就只能依靠时璎,寒止没有第三条路可选。撑在榻上的手探进残留着余温的被褥中,寒止沉默片刻,忽然生出了一种想要见到时璎的冲动。时璎干净利落地收了剑势。她抓起碗,将养神的暖汤一饮而尽,她颌骨线条本来就瘦而锋利,如今稍扬起脸,便显得更加明晰。刚从剑招中抽离,时璎浑身上下都萦绕着浓重的凶邪戾气,初雪衬得她眉眼愈发冷淡。山雾翻涌,时璎提剑立在悬崖山巅,身后脚步阵阵,却都在刻意避着她,躲着她。没人敢靠近,当然也没人愿意靠近。时璎不在意,她极目远眺,藏剑阁直耸入云,突破内力大关,踩在万宗之上,才是她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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