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眼神分明饱含杀意。“掌门这般看着我,是何意?”寒止也看出她动了杀心,以为她真的很在意那夜反噬咳血的事情。“我说的是真的。”时璎故意展露杀意,此刻又答非所问。寒止能感觉她有些急切,急切地想要留下自己,甚至是要抓在掌心里,才肯作罢。可她却装起傻来,明知故问,“真的什么?”时璎顷然干笑两声。寒止实在难测,若她铁了心要走,总不能将她捆起来,打条链子锁在身边吧,就是想锁,只怕也要废上好一番功夫。被震烈的腕骨又在隐隐作痛。“真能治你的病。”时璎双手撑在身侧,试图放松紧绷的身体。寒止面上漾着笑,眼里荡开波儿,“掌门肯收我啊?”她不等时璎答,又将刚给的希望掐灭了,“掌门肯收,我还不敢认呢。”“嗯?”时璎快疯了。“这天下想做掌门徒弟的人可太多了,我没有真才实学,是德不配位,只怕前脚拜进师门,后脚,师门就不幸了。”寒止微笑。“我不怕啊。”时璎也不等寒止答,“罢了,若是寒小姐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只是折松派的秘法确实不能传给外人,这一路,寒小姐多次出手相助,万千恩情到底是报不了了。”两人来回拉扯,莲瓷听得头皮发麻。“原来掌门是怕欠人情啊。”寒止感慨似的轻叹。“你以为呢?”时璎面色如常。“我可没多想。”寒止十分坦然地盯着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时璎也盯着她,“我总不能欠着你呀。”“求之不得。”时机已到,寒止直起身就要行礼。“师尊在上……”“欸!”时璎霍然抬住她的手,“不必。”“我当不起你这一拜,你身子不好,我能教你的太少了,人前逢场作戏,你唤一声师尊就罢了,人后,我不占你便宜,待你病治好了,是去是留,随你便。”魔教少主,她可收不起。寒止揣起手,“这不拜,日后我可想跑就跑了。”正派掌门,她也不想拜。“你跑不掉的。”时璎笑说。寒止,你再也跑不掉了。作者有话说:感谢观阅~同床西南烟瘴之地,最是诡秘奇险,折松派以千里群山为基,下有四阁,分掌剑、气、药、术,四阁各有所长,独抱地势,又交相呼应。“师尊,我们为何非要摸黑上山?”寒止隐隐觉得,时璎似乎在躲什么人。“门中事务多,不想在路上耽搁……”“你还知道自己是掌门啊。”时璎想糊弄寒止,可谎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苍浑严肃的男声打断。山道顶上,老人负手而立,满头白发只用一根素簪高绾,容神不怒自威。“师伯。”时璎心下微沉,抱剑行礼。戒真不受她的礼,就让她抬手弯着。“既日日躲着我,还行礼作甚。”他脸色铁青。“晚辈不敢。”时璎裹缠在右手上的白布露出半截,戒真扫了一眼,板着脸说:“免礼。”他一手执于腰腹,一手背于身后,衣衫素净,上下没有一丝褶皱,光是瞧见,便觉得死气僵板。活像个老顽固。戒真行至寒止跟前,“你是时璎新收的徒弟?”他对时璎毫不客气,对寒止虽也不是和颜悦色,但没有过分的言语。寒止轻掀裙摆,规规矩矩地跪下身,“师祖伯在上,请受小辈寒止一拜。”戒真脸色稍有和缓,“起来吧,我和你师父还有些话要讲。”“是,小辈先告辞了。”寒止冲着戒真乖巧一笑,笑得他有火都冒不出,只得颔首相应。莲瓷一言不发,追上了寒止的脚步。直到两人走远,戒真才厉声道:“跟我去小祠堂。”“是。”寒止走后,时璎就变得寡言,甚至不怎么开口,只是她自己没察觉。小祠堂后院。“跪下。”戒真手里攥着一把戒尺。时璎面不改色,单膝跪下,将剑搁在手边,这才弯下另一条腿,她举起双手,一言不发。“时璎,你不是黄口小儿,懵懂稚子!你对你自己的身子,可曾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爱惜!啊?”戒真气极,连连抽打。戒尺落在掌心,疼得时璎双手发颤,她默默捱着,从手心发烫,再到红肿发麻,她都一声不吭。“从前,我觉得你年纪尚小,还不懂事,如今呢?你就这么作践自己!”戒真掏出一瓶药,毫不留情地扔到时璎身上。这是折松派的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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