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放任她的动作,静静听着她的解释,试图从她的眉梢眼角找出破绽。可惜除了水蒙蒙的蛊惑,她什么都瞧不出来。“掌门,我不会骗你的。”寒止刚眨散眸子里的雾气,眼角就湿了,“更何况,我都唤了你一声师尊了。”时璎不为所动。寒止又半踮起足尖,试探着靠近了时璎的脖颈,“不敢欺师灭祖的。”主动贴近的人身上带着凉凉的香气,时璎又问:“你如何证明自己没撒谎。”魔教少主主动送上门来,世间当真会有这般凑巧的事?时璎眸色渐深。她唯一能断定的是,寒止这个人太难对付了。先前好几次试探都落了空,只有两种可能。寒止本就清清白白,或是都被她识破了。至于探脉无果,也极有可能是真气都被她藏起来了,寻常人做不到,传闻中杀人如麻的魔教少主不会做不到。“我发誓。”贴在身前的人乖顺极了,时璎却隐约不安。瞧着又柔又乖,只怕是软硬不吃。“我可不信发誓那一套,昨夜发生的所有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寒止忽然蹦到她身上。时璎嘴上说:“做什么?”手却很诚实地捞住了寒止两条腿。“嘴可长在我身上,掌门日后若是再欺负我,再有意弄疼我,我就把掌门夜里咳血的事情全都抖落出去。”高低之势掉换,寒止垂眼盯着她说:“折松派掌门咳血,来日传得武林人尽皆知,恐怕掌门有的忙了。”这话听起来得意,可时璎冷不丁抬眸,才发觉寒止毫无威胁之意,只是淡淡笑着。薄光透过窗纸映亮了她的肌肤,微仰起的脖颈勾起浅浅一弯蒙亮的弧。时璎挪开眼,没多瞧。“我相信你不会多嘴,我也不想沾太多血债。”“嗯……”寒止端详着她,“要不掌门娶了我,我做了你的人,自然就会守住这个秘密。”时璎面上无动于衷,只说:“没兴趣。”颠了颠怀中人,她话锋又一转,“你想做我的人吗?”时璎这句话说得很慢,但心跳有几瞬跳急了。“有什么好处?”寒止眉眼含笑。“没有好处。”真气反噬只是时璎急功近利落下的毛病,她一点儿都不怕寒止将她咳血的事情说出去。她更在意的是何时能突破内力大关。倘若寒止当真是魔教少主,那借她的内力应该就足够了。但时璎还不能明说。她想留下寒止,就得寻个借口——寒止接下来的话,正中她下怀。“没有?掌门既然怕我保守不住秘密,总得想个法子收买我吧。”寒止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比如,治好我的寒症。”“折松派秘法可不传门外人。”时璎顺着她的话,同样在引诱。两个人鼻尖几乎要碰上了,寒止蓦地偏过头,凑到时璎耳边唤,“师尊,救救我。”时璎抓紧了她的腿,捏得身上人轻颤。“我得考虑。”“师尊——”寒止顿了顿,“收了我吧。”作者有话说:感谢观阅~私心“掌门!掌门您在里面吗?弟子有要事禀告。”叫喊声惊扰了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寒止识趣地从时璎身上跳下来,独自退开几步远。时璎没有马上动,而是缓了片刻。“何事?”她拉开房门,庭院中的烟火气随着风涌了进来,淡散了她身上沾染的香气。折松派弟子不敢逾矩,虽发觉掌门穿的不是素日里的玄色衣裳,也未多问,只是垂头抱拳,恭恭敬敬地回话。“空承道长想见您。”“知道了。”时璎朝门外扫视一圈,“我稍后到。”“是。”阖上房门,时璎转头只见寒止站在窗前,与方才挂在自己身上时,判若两人。长身玉立,清清冷冷。“你的手下不在院子里。”抓起桌上的凉茶,时璎一饮而尽,“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屋里?”“我困了。”寒止背过身,缓缓拉开腰带,“掌门不必管我。”要钓着时璎,不给甜头不行,给多了,更不行。不远不近,不冷不热,平素折中是最好,偶尔将人拉近了,给点乐子就得推开,突如其来的冷淡让人琢磨不透,会让人一直想着,一直念着。寒止心下捏着尺度,自顾自脱衣裳,身后人迟迟没有动静,将解开的腰带扔到榻上,她心里默数了三下,时璎果然大步出了门。院里堆满了石棺椁,墙上贴着几十张明黄色的血符纸,时璎瞟了一眼,提步朝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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