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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这不可能!那些信的内容都如此真实地印刻在我脑海里,洋溢着浓浓的温情和关怀,它们的确存在过,那个邮递员亲手把信递给我的!可是他竟然不承认,他说从来没有见过寄给我的信,那轻蔑的表情透出来的都是刺骨的冷酷。
我哆嗦着正要继续和他争辩的时候,103号房里突然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让我闭嘴,简直像一个霹雳一样把我车裂成碎块。
那个声音如此阴森可怕,让我发现自己已经一脚踩进了死者的坟墓里。
这都是梦吧,一个永远无法苏醒的噩梦。
一个死去的肢体不全的瘾君子隔着一扇掉了漆的木门向我怒吼,因为我踩坏了他的墓碑,打扰了他安宁的长眠。
一整天我都惶惶不安,我不敢计算自己离发疯还有几天。
2005年9月30日
我竟然来月经了,这不可能。
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似乎我的生命都随着血流在缓慢地消逝。
老家来人找到了我,拉着我就往车站跑。
他说母亲死了,办丧事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场。
离开家已经一年多了,我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回这个龌龊而贫穷的家,给我留下耻辱回忆的家。
被他们称作我的&ldo;母亲&rdo;的那个女人躺在灵堂的棺材里,我看着她枯槁的面容,心里没有半点悲怆和怜悯。
今天下葬的时候,我固执地不在坟前磕头。
方圆几里地没有一棵树,火热的太阳没有丝毫遮拦,在无数土坟上没完没了地灼烤。
外祖母嘴里咒骂着什么,用笤帚抽在我的脊背上,像一只柔软的手亲切地拍打我的肩头。
收拾母亲的遗物时,我在一口衣箱的底部发现了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灰色围巾,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本公墓证。
证里写着祖父的名字,那个我无数次在信封上看到的名字,就算我死了也依然会记得的名字。
我没有半点吃惊,似乎这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我早已麻木了。
2005年10月11日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是谁把我们一个个地杀掉,再把纪念品装在信封里投进我们的信箱?答案是毋庸质疑的。
可怜的男孩儿,他花了那么长时间苦苦地寻找自己走失的母亲,现在应该已经和她团聚了吧。
不知道我的孩子是否还活着吗?如果她死了,我会很欣慰到另一个世界去找到她,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