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低着头,眼神躲闪地从怀里掏出绢花,由于收到挤压,绢花花瓣都被压扁了,他有些无措,最后还是把它塞到万秋怀里。“我觉得你戴这个肯定很好看。”万秋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绢花,不知为何也脸红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种饰物,她轻轻抬眸看了季双一眼,然后又飞快躲闪起来,面上飞霞。后来,季双说服了自己的父母,去向万秋求亲。新婚之夜,季双的脸上能滴出血来,洞房前他自然有看过相关的避火图,但想到要和万秋做这种事,他就紧张得舌头都捋不直了。新婚这天,季双耍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心眼,他只喝了两杯就装作酒量不济醉倒在前厅,逼得人们早早把他驾到了洞房。看到眼神比他还纯净懵懂的万秋,他不知所措地拿起酒壶,迷糊地倒进杯子,澄澈的酒液打湿了袖口,染上更深一层红。万秋是第一次喝酒,她被辣得小脸都皱在一起,还惨兮兮被呛了几下,季双也装作被辣到的样子,笑着和她一起抱怨不知这酒到底有何趣味。两人盖着被子说了半宿的话,最后什么都没做,成亲第二天,季双悄悄划破自己的手滴在白绢上,坐在床上在万秋耳边道:“你一会走路时慢一些缓一些,别太精神了,晚上我悄悄带你去吃逸云楼的红烧肘子。”当然,那天的肘子并没吃成,两人被拦在门口,季双还被训斥了一顿,说他过于胡闹,不懂体贴。季双和万秋躲在屋子里,笑着保证,过几天的灯会一定带她玩个痛快。然而世事难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婚后的第三天万秋就过世了,中毒而亡。季双难以相信,万秋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同吃同住,前一天晚上他们还一起描了花灯样子,准备在灯会上大放异彩,几经追查他才知道万秋的毒正是他们初遇时那只花妖所下。她救了自己却害了自己的性命,季双每每念及此处便觉无比痛心,五年后他终于找到了解除花妖之毒的办法,却也只能一人静对明月,无处可诉。然而最意想不到的是,他回去了!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他们成亲的前夜。从难以置信到欣喜若狂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毫不犹豫地牵着匹马去采摘解药,距离万秋毒发还有四日!只要他在此期间找到那株药草,就能让她继续活下去!只是事情的变故来得如此之快,他想过许多,想着要怎么给万秋解释自己逃婚的事,想着对父母的说辞,他现在已小有所成,可以不必整日读书,开一家小医馆,治病救人,或是带着万秋游历山水,她一定会喜欢。可惜在他再次踏进季府时,只见到满院残骸,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锐利的指甲从他脖子上撕过,鲜血溅开时他闻到了指甲中的淡淡苦香。一夜之间,季家上下无人生还,全镇骇然,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季家的新房和院中各有一个‘季双’,此事过于诡异,人们都对其三缄其口,而衙门几次查探无果,也不再提起此事。舒颜静静坐在旁边,像看现代的小剧场一样看完了这两人的一生,却不知这是自己的臆想,还是事情的另一面。眼前之景逐渐变暗,凝结成静止的图画,一个似男似女的奇怪声音突然在她脑中响起,时近时远。“自以为是的改变只会招来另一番恶果,回头吧,让一切回到正轨”“你是谁?”舒颜猛地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片寂静的空间,周围除了她再无旁人,她冲着虚空处继续发问。“你是这本书吗?还是别的什么?”“回头吧,让一切回到正轨”那声音没有回答,只有这句话反复回响。舒颜皱眉,正轨?什么是正轨?难道把好好的人硬生生逼疯就是正轨?这种事,怎么能接受!从梦里醒来时,夜凉如水。舒颜静静地望着窗外,心绪繁杂,这算是这本书给她的警告吗?……可事已至此,她不会也不可能把洛殊陷于原著的境地,无论是谁,她都不允许让洛殊回到那样悲惨的结局。回程的路上,舒颜比平时沉默了许多,洛殊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身体不适,不知从何处找了软垫铺在车上还去捉了新鲜的鱼和虾,细细烤了盛在盘子里。舒颜微微摇头,撑着从马车下来,洛殊上前扶住。她避开其他二人带着洛殊走到一僻静处。“师父可是有什么事?”洛殊紧紧皱眉,自打下山以来,师父就不再像山上那样自在悠闲,更别说遇到的许多意外,在地牢的这几日师父又清减了许多,就是用上好的汤药食材也不知多久才能补回来。舒颜找了处坐下,拍拍旁边的草地,笑着看向洛殊紧蹙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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