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不敢怠慢,便同着苏哲你一言我一语说了。遇到模糊的地方,叶重阳不住追问,逼得木、苏二人挖空心思,片言也不曾漏下。“风铎?”南壑殊、南岑遥齐声道。“是……”苏哲怯怯地道,“那家酒肆屋檐上悬着一串风铎。”“先前为何不说?”南岑遥急问。“先前我们不觉得有甚要紧的,因此没说。”南岑遥又问:“你们可曾亲眼见到风铎,还是只听到声音?”木惜迟想了一回,道:“只听到声音。进门的时候,声音从屋檐处传来,我和苏哲理所应当认为那里悬着一串风铎。后来,我也是循着那风铎的声音才跑出来。”“嗐!”南岑遥以拳击掌道,“那狄仁的宅邸内也正有这么一串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风铎!”此言一出,四下皆惊。良久,叶重阳才道:“是蛊阵。那风铎声便是连接现实与幻境的媒子,也是破除幻境的关窍。”南岑遥面目可说是惨无血色,哑声道:“是巫族的秘术么?”叶重阳道:“非也,只是基础术法,只因万余年来,世间已无巫族行迹,术法也随之匿迹。此际倏然现世,即便是巫族最低阶的术法,也几乎无人识得。”南岑遥勉力维持镇静:“看来,狄仁或许是其中关决所在。我等应立即返回狄宅,再行查探。”一行人赶至都城阜新。狄宅坐落于阜新东北处一片山林之前,是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这倒是个远离尘世,适合清修的好地方。只是如今却蟏蛸满墙,衰草连横。众人从大门进入,刚来到二门,南岑遥摇头道:“不对。”众人不解,问其缘故。只听他道:“才一日辰光,这里的景象却天悬地别。壑殊,我们前日来时,这里虽然也是久无人居的模样,可绝不至现在这般,是与不是?”南壑殊似乎也在思索什么,闻言只淡淡地点了点头。木惜迟道:“不是有风铎么?怎也没听见风铎声?”在覃州那家酒肆门前头一回听到风铎声,木惜迟就只觉森森可怖,不像寻常。因此便对着风铎念念不忘起来。叶重阳道:“一个蛊阵的媒介不拘是什么,兴许风铎只是被他恰好选中。说不准还有别的。”木惜迟明白过来,连忙又问:“那咱们此刻兴许仍在幻境中了?因此眼中所见才会与先前少主和二公子来时不同?”“不对。”南壑殊忽然舍得启开尊口,“此人两次施展幻术,用的都是风铎作为……”众人翘首以盼地听他说话,忽见他卡了壳,叶重阳立刻赶着提醒:“作为连接现实与幻境的媒介……”不等他说完,南壑殊:“因此,我推测他只懂得用风铎布施蛊阵,或许是偶然自哪里偷师习来,掌握得并不熟练。”叶重阳:“我好心提醒,你怎么不道谢?”南壑殊不理他,继续道:“此时大家眼前所见的方是真实的现实,而兄长与我先前所见反是幻象。”听毕,众人都道有理。因而卸下防备,分头来至正房、厢房、下房乃至雨廊上察看。一盏茶工夫后,众人齐聚内院,各人均是一无所获。南岑遥号令道:“大家先行在此驻下,以待邪祟回头反扑,可一举将其拿下。”在堂无人反对,便依言行事。至掌灯时分,木惜迟闲来无聊,信步溜达到书房门口,听见里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只听苏哲的声音道:“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做禅。呃……什么意思啊?”另一个声音笑道:“这是句偈语。意思是修行不拘形式,可以剃了头去寺里做和尚,也可像我这样身在化外,心在佛门。”却是叶重阳。苏哲道:“喔……其实你臭美,所以不肯剃头罢。那这一面画的什么东西?这只鸟好多脑袋,好丑!”“呔!”叶重阳怒叱道,“无知小童!这是天底下最后一只鵸鵌,原本栖息在我这袋中,忽然一日不见了,我遍寻不着,思念无以,便画了她的像在扇面上聊解相思。”苏哲傻呼呼问:“她是你媳妇么?”木惜迟从门缝里看得真切,闻言笑着推门而入道:“鵸鵌这么多脑袋,叶掌门想温存都不知道先亲哪张嘴了。”苏哲见他来了,兴头头拿着叶重阳的折扇给他瞧稀奇。又问:“她如今哪儿去了你也不知?”叶重阳道:“我说天底下没了,那自然在天上。我一直疑心她已经被天庭逮了去,再不幸,已经成了一盘佳肴。”木惜迟却对他腰间别着的一个锦绣荷包感兴趣,笑道:“叶掌门真爱娇。又不是那闺阁小姑娘,大男人身上时时别着个香囊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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