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年此刻也起身朝她走来,只着一身简单的衣袍,俊俏的脸低下来打量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眯眼道:“你恩人是谁?”尾声王家在当地算是很大的氏族,谁也不敢招惹,可今日却是被一群陌生人围满。少年坐在不远处的树上,像是听见了颇为有趣的事,勾唇:“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什么恩人以为我是被王家所害去找人麻烦,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徐梵梨木纳点头,不敢相信奚凌年突然找王家的麻烦,走神之际听他突然问:“这样做她图什么?”少年脸上疑惑,明显有些不相信。她图你啊。徐梵梨摇摇头,或许他们也当她疯了吧。她听见自己说:“不管图什么我恩人为你做的都是真的,她那些事天下人不知但我们私下里传开了。她为你复仇而死,你帮她了了这些仇人是天经地义。”少年看傻子似地看了她一眼,手挽弓箭对准王家侍卫头头一眯眼:“他们本就要死。”箭离弦飞出,对方到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徐梵梨就这么看着他跳下树,走进王家庄,再出来时他脸边溅上了血,耳垂处血珠好似一朵小小的花苞般艳丽。听说自那以后,王家庄如同荒弃了上百年的寺庙般,门再也没有开过。她见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跟上去问道:“你去哪?秦伯伯还等着你回去。”少年随意地说:“不急,正好去把师父叫过来吧。”徐梵梨感觉到白如伊的无语:“秦伯伯年老,怕是受不得你折腾。”奚凌年这人喜欢喝酒,估计又是搞庆功宴去了,徐梵梨暗暗笑,也是无论哪个阶段都改不掉的习惯。谁想少年却是停住脚步,无所谓道:“年纪大了多走走路对身体好,你也别闲着,正好来带路。”徐梵梨下意识问:“去哪?”少年漫不经心道:“给她敛尸,好好一姑娘,也怪可惜的。”大雪在一瞬间停止,所有的嘈杂声就消失殆尽。徐梵梨鼻尖泛红,在前方留下一个脚印,头发在寒风中飘扬。原来那个人是我呀。荒原上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少女尸身并未腐烂,睫毛上沾了雪花越发生动,闭上眼就像只是睡着了。裴夏玄抱怨:“奚哥,这么冷的天还待在着荒郊野岭的,怪吓人的。”奚凌年道:“闭嘴。”他抬头望了眼天,低声喃喃:“原来是你啊。”白雪纷纷扬扬,再也不见少女的回声。少年蹲下身,脸上染上了风霜,依旧不紧不慢地在石碑上刻字。石碑在风雪中傲然挺立,不被大雪埋没。徐梵梨瞬间从白如伊的身体里抽出来,眼泪很不争气一滴一滴落下,你看,不是一直被人丢下的。原来的雪地变成了一间寺庙,一个年轻的和尚伸手接着雪闭上眼睛,有人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和尚喃喃:“我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人这么傻。”那人笑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干傻事的,缘弘你说说看你与那位施主是怎么认识的。”缘弘睁开眼,宛若隔着几百年与徐梵梨对视:“那大概是我在许多年前欠了她一命。”后面一句虚无缥缈:“现在那便还给她吧。”风雪突然散去化为春雨,周围时光流转,缘弘脸上的被岁月压出褶皱,一切都在变化。徐梵梨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缘弘坐在火中自焚,她瞪大了眼,记得昏迷前缘弘大师还好好的。难不成——是现在发生的事!徐梵梨猛然睁开眼,对上床顶白色纱帐,侧头就看见奚凌年趴在她床边,看上去整晚整晚没有睡觉,消瘦了不少。回来了。她眼睛红了一圈,旁边的少年察觉到异样,一抬头春风仿佛在那一刹那停息,他反复抓着徐梵梨的手确认,声音沙哑:“醒来了?”徐梵梨问他:“多久了。”奚凌年抱紧她又生怕力道太大:“已经快夏天了。”这一次醒来很轻松,之前的病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隐隐约约觉得这可能与缘弘大师有关。徐梵梨想起什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缘弘大师呢?我要见他。”“他在前一天就自焚死了,现在的和尚也真够怪的。不过据他徒弟说,缘弘师父当年算卦的时候就预言过他必会死在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只是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活到了现在,也算是赚了。梨梨,身子好些了吗?你昏迷的时候外界发生了好多事,我讲给你听。”奚凌年手捂住她手塞入在被子里,生怕她冷到。他唇线紧抿,眼骨间有着很明显的青黑,眼中关切藏也藏不住,天知道这段时光他是怎么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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