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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柴露出半笑不笑的表情问道,「海德格是情非得已吗?根据我听说的,纳粹党一成立,他立刻表示支持,还说什么他读了《我的奋斗》(kapf),大受感动,还有他因为纳粹施压而当上弗莱堡大学的校长时,不晓得是不是为了报恩,进行了一场荒唐的法西斯演说,惹来各方非议。
我听到的都是这种负面传闻哪……」
「嗯,我个人也觉得他是认真的。
」中禅寺轻巧地闪躲,「可是大河内对自己人偏心,说那是权宜之计。
而且他还说他们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类似点。
两个人都自小聪慧过人,都是秀才。
罗山年轻时就在禅门修习,不久后舍弃佛法,倾倒于朱子学。
另一方面,海德格年轻时候就进了学舍,以修道僧的身分学习神学,虽然将来受到看好,却改为专攻哲学。
」
「唔,说像也的确相像呢。
」柴说,「可是这样的人多的是。
」
「是啊,多的是。
不过大河内说还有其他的类似点。
」
「是吗?难道他们长得像吗?」
「才不像,就算他们真的像,我们也不知道吧?简单说,罗山憧憬朱子的思想,透过朱子学邂逅藤原惺窝,拜在惺窝门下学习,但后来由于见解相异,转为批评惺窝。
另一方面,海德格透过亚里斯多德及现象学邂逅胡塞尔,尽管师事胡塞尔,后来却也提出痛烈的批判,与之决裂。
然后就像刚才也说过的,两人出于情非得已的境遇,依附当时的权势,藉此爬到了顶点‐‐大河内的大意是这样。
小柴,你怎么想?」
中禅寺微微扬起眉毛问道。
这种表情看起来很坏心。
由于他的相貌总是不悦,很难看出来,但他的眼中带着笑意。
「什么怎么想,我觉得不是。
」
「我也觉得不是,但你怎么觉得不是?」
「就像我刚才说的啊。
海德格根本不是情非得已吧?而且我听说他在战后所做的辩解也十分窝囊。
」
「那么你是说,罗山是情非得已?」
「当然是情非得已了。
罗山应该是个激进的排佛主义者,但是他却剃了发,穿上僧衣,以道春这个法名自称。
嗳,因为朝廷过去没有进用学者的前例,所以才不得以用僧人的身分录用罗山,但我想罗山心中应该是别扭万分的……一
「是吗?」中禅寺说,「不愿意的话,别这么做不就得了?在野的儒学者不是多得是吗?也没有在野就成就不了学问的道理啊。
」
「所以说,为了实现朱子学的理想社会,有必要让朱子学变成官学啊。
所以罗山才会扼杀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