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尽其责。
四君以权势稳固地位,受天下人供奉,野心昭昭直指最高位,是以他们独善其身时会引来众怒。可姜桓的强大源于自身,从不欠旁人什么,自然无需在意旁人的眼光。
风越辞道:&ldo;世间浮云遮眼,最潇洒不过姜公子。&rdo;
姜桓笑道:&ldo;世间污尘蒙心,最通透不过道君。&rdo;
夜如幕,月如水,二人杯盏相碰,酒意熏绕间,风越辞亦褪去几分疏淡,哪怕端坐如常,到底是多了几分放纵。
姜桓一直为两人斟酒,也不知饮了多少杯,他忽然道:&ldo;从前没有在意的,不代表现在以后没有。&rdo;
风越辞目光仍清明,耳根脸颊却俱是泛红,仿佛已有了几分醉意,一时没有接话。
姜桓与他目光相对,喃喃道:&ldo;我想听道君弹一曲。&rdo;
风越辞静默片刻,轻拂衣袖,跟前便出现了另一把琴,比之&ldo;流梦琴&rdo;逊色些,却亦是难得的珍品。
琴声响起,轻轻淡淡,在这漫漫长夜里毫无喧嚣之感,唯有宁静悠远,伴人好梦。
姜桓倏而起身,长刀即出,倚月而动。
刀气纵横,将远处山间的花折了一半,引入院中。姜桓收刀,抬手,掌心落满了鲜花。
他走到风越辞身旁,将手中落花放在了琴边。
&ldo;兰溪之地初见道君,你便是我的情不自禁。山林间见你执伞而行,我忽然想……以后一直为你撑伞。&rdo;
&ldo;此时此刻,我更加明了,你是我一生心之所向。&rdo;
琴声骤然停歇,风越辞静静地望着他,半响都没出声。
姜桓素日里都习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这一回却没有,他很认真,从未有过的认真。
时间流逝得缓慢起来,风越辞终于有了动作。
他抬手撑着额头,声音低不可闻:&ldo;我头疼。&rdo;
姜桓没听清,走近扶住他,难得紧张道:&ldo;什么?&rdo;
风越辞从未饮过酒,这会陪姜桓喝了那么多,面上看着清醒,实则早就醉了,因而姜桓后来给他倒酒他就继续喝,叫他弹琴他就依言弹琴。
此刻盯着眼前人,神色如常,脑子却有些转不动了。
姜桓忍不住唤了声:&ldo;道君?&rdo;
风越辞似乎想起身,旋即却眼眸一阖,醉倒在了桌上。
&ldo;……&rdo;
姜桓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这人天赋异禀,第一次喝酒就千杯不醉,可现在瞧这模样,分明是已经喝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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