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一路催促威胁他们后果自负,将他们带到裁缝铺挑选礼服实则是去完成任务?更何况最后的最后,他们穿着老裁缝精心缝制的晚礼服还要从险境中逃脱。“但你们拿到了礼服,还喜欢吗?反正我很喜欢,很合身很漂亮无比适合你们!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乌鸦假装不懂,口中的词一股脑往外抖,“快来吧我亲爱的,快跟我来!”乌鸦带他们绕过枯树,漆黑的远景骤然一变,成为灯火璀璨的露天聚会地。莹白的石柱长廊将其半围,在两者相接的地方早已摆放好各式各样的点心酒水。另一边是平静的湖泊,隐隐可以看见湖中巨树,以及巨树中闪烁的灯光。乐手们演奏的舒缓曲调顺着晚风传到很远,令人身心放松。支配者靠过来,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面朝前方。伊塔洛斯不语。乌鸦在前方满口胡话。乐曲音量始终保持着令人舒适的大小,这一点在他们完全来到宴会场地时也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在远处看见的空荡场地在他们靠近后出现不少人影。那些人的数量也恒定在某个区间,视觉上并不拥挤。在他们进入视野后,那些人便停下交谈,不约而同看了过来,伊塔洛斯注意到,绝大多数人头顶并没有显示任何,但有一小部分人,他们头顶有着最新更新后的ip排名,还有不明所以的编号——21、337、1024。于是侧身看了看支配者,他们头顶紧跟ip后的数字是9。乌鸦将他们带到这里,它的接引任务就结束了。但在变成黑烟彻底回归成一串数据之前,它也抬头看见了自己所负责的组合的排名。乌鸦瞪大眼睛,要窒息了。它最后的意识在后悔,后悔刚才的打赌为什么不是他的组合进入前十。那可比。支配者的目光悬停在某个方向不动了。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物——主神。身覆雪色长袍的神自长廊中走出,像山巅的一缕云烟。有些远,伊塔洛斯看不清祂眼中的神色,但感觉到十足的高高在上,就跟他醒来时听见的话语相同,令人反感。阿克谢尔、诺希里安,以及许多他不曾见过的神官跟随在祂身后,他们姿态收敛,谨慎而恭敬。支配者的神情与他们相同,但又多出什么不该有的,让他觉得有趣。伊塔洛斯想起在那片白色荒漠的遗迹中,某个人极为虔诚地祷告,但是却没有得到真正的聆听者的回应。“我、信仰、祢。”他轻轻念着。郁封神情中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更为浓厚,它们转换为怒意,恶狠狠地朝伊塔洛斯撕咬:“闭,嘴。”人们看着祂,不敢说话,不敢动作,紧张拘束地原地站立,目光中又有无限虔诚。没人想到祂会在这个平常的无关紧要的场合中现身。这场宴会不过是个迎新典礼,永夜之所每两三月就会举办一次,用来欢迎新人,用来拉拢成员。祂从来不会参加。人们心中猜测主神为何而来,目光紧紧跟随。祂在一簇垂下的花藤旁停下,神情淡漠,视线落入人群,其中之一。一,排名之一。祂来审查新人组合中的佼佼者。前所未有。伊塔洛斯侧方的人身体轻微颤抖,接着,他看见对方迅速打开什么,兴奋得脖子通红。那视线就落下来了。伊塔洛斯只觉身边的人有瞬间僵住,继而立即抬手伸向后颈去拽那条贴颈项链。因为祂的目光有很短的一瞬瞥见了项链,而此刻还看着他们。郁封狠狠扯着丝绸带,明明只是一条布料,却无法扯动分毫。细带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勒出红痕,鲜艳的红痕。他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不管不顾放出细密的风刃去缠绕项链,就算将他颈后的皮肉割伤也无所谓,只要能拿下该死的项链。殷红的血顺着脊椎滚落,隐没入层层黑色丝绸。伊塔洛斯沉沉地注视他,其实在风刃即将伤到他时,项链就自主消失了。但他太着急,收不住剩下的力量,所以依然把自己弄伤。伊塔洛斯想起来他制作这件礼物的初衷,他不想礼物被随意丢弃。项链不希望被佩戴者扔下,于是它紧紧束缚。项链本意保护佩戴者,但看起来,它似乎适得其反,并且不应该存在。支配者松了口气。主神意图难以揣测,但在无喜无悲的眼中,似乎多出那么点笑意。辨不清褒贬的笑意。祂说出来到这里的至高星辰郁封几乎急切地拉扯伊塔洛斯离开舞池。也许连他本人都没意识到,他攥伊塔洛斯用尽了力气,自然也没管对方是不是愿意同他一起离开。反正,伊塔洛斯就这样被他拉到长廊另一侧,人烟罕至的地方。到了这里,郁封就不再牵扯他。这人松手后自顾自往前走,话语无情:“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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