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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唐宁!&rdo;沃尔夫命令道，&ldo;拦住他!&rdo;

唐宁通常对沃尔夫的命令服从得连一秒钟都不迟疑。但是今天，一个晚上他就迟疑了两次。但是哈格德被安妮拦了下来，她站在了门口，挑战似的面对着医生。

&ldo;别这么着急啊，医生，&rdo;她说。

沃尔夫也追了过来，插话道：&ldo;听我说几句话。&rdo;

哈格德面对着安妮有些不知所措，他半转过身来。

沃尔夫语速很快地说道：&ldo;这根本就不算是谋杀。根本就不是。我并没有谋杀他的意图。你知道的。他是个勒索者。我不会因为这个混蛋恰好有心脏病就被逮捕的。陪审团没办法控告我，但是报纸杂志却不会放过这个消息，他们等着把消息一挖再挖，他们会把这消息写得非常离谱，而且如果这消息让参议院军需委员会知道了，我就真的倒大霉了。&rdo;

沃尔夫发现他的一番说辞并未产生什么实际的效果。他忽然停了下来，试了另一种方法：&ldo;哈格德，你已经研究现在的课题长达十年之久了吧。你现在就快有大突破了。你愿意现有的一切全都从头开始吗?即使有人能提供你不需要花钱的新实验室和足够多的实验设备，然而你的实验小白鼠要怎么办呢?为了繁殖这些小白鼠，你需要花多长的时间?还有那些你已经培养了好多年的细胞呢?情况会变得非常糟糕，如果‐‐&rdo;

一击中的。医生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的神情，他努力地憋出了几个字，好像刚被揍过一顿一样：

&ldo;你‐‐你不能‐‐&rdo;

&ldo;实验室是我的财产，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对它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且我说到做到‐‐如果必要的话。&rdo;

科学实验的大厦即将在哈格德面前崩塌，他近乎崩溃了，往前踉跄了一步。

沃尔夫看着他眼里的表情，喊了一句：&ldo;唐宁!&rdo;

哈格德停下了脚步。&ldo;该死的，好吧，&rdo;他说，&ldo;你赢了。但是总有一天……&rdo;他的眼盯着沃尔夫看了好一会，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ldo;那你又能做什么呢?根本就没办法‐‐&rdo;

&ldo;我们现在就要找到一种办法，&rdo;沃尔夫回答，&ldo;你是个医生。你应该给出一些建议‐‐&rdo;　　　棒槌学堂&iddot;出品答案从安妮&iddot;沃尔夫口中传了过来，她平静地说：&ldo;杜德利，松树林。&rdo;

沃尔夫转过身来，看着她。他怔怔地站了好一会。接着一字一顿地说：&ldo;是啊，当然。就是这个了。没有人会发现的。&rdo;

&ldo;松树林?&rdo;哈格德问道，&ldo;是什么‐‐&rdo;

&ldo;基地，&rdo;沃尔夫说，&ldo;老墓地。就在这附近。这房子往东四分之一英里外的松树林里，那地方从未有人烟的。我怀疑根本就没多少人知道那地方。如果尸体藏在那，永远都没人能发现。&rdo;

在沃尔夫说完之后，大家又一片寂静，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最后，哈格德说：&ldo;你下定决心了?&rdo;

沃尔夫点了点头：&ldo;没错。&rdo;

医生满腹狐疑地望着唐宁：&ldo;那他怎么办?&rdo;

沃尔夫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ldo;唐宁，&rdo;他毫无音调地说，&ldo;会照我说的去做的。&rdo;

哈格德瞅了一眼安妮，她依然堵在门口。然后，他下定了决心：&ldo;看起来我好像没什么其他的选择了。我们最好快点把这事情办完。&rdo;

杜德利&iddot;沃尔夫是这项工程的队长，他既残忍无情，又极富效率：&ldo;安妮，去楼下跟高尔特聊天，稳住他。唐宁，去找一把鹤嘴锄和几把铲子，确保不要让任何仆人看到你。跟我们在靠近高速公路的门口会合，我们会从后门过去。&rdo;

沃尔夫、哈格德和唐宁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都工作得相当辛苦。搬运尸体走这么远的距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他们还是做到了。

幽暗的松树林里，竖立着几块小小的墓碑。这群男人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疯狂地干着活。哈格德小心翼翼地切开墓穴上的草地，仿佛在做解剖实验般地将薄薄的草皮一片片切下来放在一旁，唐宁的脸比以往还要惨白，他将草皮片叠在一边。

每个人都经受不住接下来这项工程的体力考验。不过很幸运的是，冰冻的表层硬土下，是沙质的土壤，不是很硬，因此也不是很难挖。

当他们挖了有大概四英尺深时，哈格德开始说话。&ldo;这么深就足够啦，&rdo;他的声音像是轻声的耳语，&ldo;如果我们挖得再深一些，就会碰到一些我们不想见到的东西。&rdo;

唐宁的手在颤抖，他帮着医生把尸体放进墓穴里。沃尔夫看着他们把尸体放了进去，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而这些汗水可不全是因为干体力活而流的。他的手紧紧箍住铲子，努力地控制着内心无边的恐惧。哈格德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把铲子从他手里拿开。

他和唐宁很快完成了这项工作。他们挖的坑旁，堆着好大一堆土。

&ldo;唐宁明天早上就会过来清理这边，&rdo;沃尔夫说，&ldo;现在我们回去吧。&rdo;

他帮着他们把草皮覆盖在地表，并把草皮之间的缝隙对齐。唐宁迅速收好了鹤嘴锄和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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