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觉得累了，我不想看到她，我很讨厌她，她那样害我的女儿。

&rdo;

&ldo;你要是不喜欢她，那就在外头置办一处院子，让她单独住在那里。

&rdo;柳重山尽量挽回。

郭氏摇摇头：&ldo;不必要了，真的不必要了，重山。

我看得出来，你是……你是真心心里有她的。

我不想与人争与人抢，我没儿子，我也不要那些家产。

你要是真还念着些旧情，就让蓉姐儿跟着我，长到十五岁及笄了，再叫她从柳家嫁出去。

到时候，你要是还疼她，就置办些嫁妆，要是不想给，也没事。

&rdo;

&ldo;你非要这样?&rdo;柳重山皱眉。

郭氏道：&ldo;我知道，你以为我想和离，是因为他回来了是不是?就算他没回来，我也是要走这一步的。

你的心，我看得明白。

&rdo;

柳重山有些不敢直视妻子的眼睛，目光闪了一下，别过了头。

&ldo;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真的不爱她吗?&rdo;郭氏说，&ldo;与她相处的时候，你不觉得开心惬意吗?&rdo;

&ldo;是我对不起你。

&rdo;柳重山承认他心里有苏氏。

他们的开始，原是一个错误。

可他没想到，渐渐相处下来，他会慢慢爱上她。

那种感觉，和跟妻子在一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不想承认，但是此时此刻，却也不能不承认。

得到他亲口说出的答复来，郭氏反倒是释怀很多。

&ldo;重山，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rdo;郭氏望着外面，双目无神，&ldo;你对我很好，对芙姐儿蓉姐儿都好，你没有错。

如果非要说谁的错，那便是老天的错。

&rdo;

&ldo;写吧。

&rdo;郭氏已经准备好了纸笔，&ldo;让我离开，你跟她好好过日子，蓉姐儿跟着我。

&rdo;

柳重山望着纸笔，再抬眸看向妻子，忽而想起曾经的那些美好时光来。

&ldo;我不写。

&rdo;他起身，只负手大步走出去。

&ldo;娘，您别着急，我会让爹爹答应的。

&rdo;柳芙安慰母亲。

郭氏忽然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没有了，她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做了这个决定后，她整个人都畅快了许多。

钱再多有什么用?她只想过清静的日子。

她岁数也不小了，今年都三十六了，大半辈子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