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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好多人都在读（（空气蛹。&rdo;天吾说。

深绘里不声不响，检查着涂抹的果酱。

&ldo;我得跟小松先生见一面。越早越好。&rdo;天吾隔着餐桌，望着深绘里的脸说。她的脸一如平日，没有浮现出任何表情。&ldo;你一定见过小松先生吧？&rdo;

&ldo;记者见面会的时候。&rdo;

&ldo;说话了吗？&rdo;

深绘里微微摇头。意思是：几乎没说话。

他能清晰地想象出那幅场景。小松还是老样子，快嘴快舌滔滔不绝，说着些心中所想‐‐也许其实没有想‐‐的事情。而她几乎一言不发，也没好好地听对方说话。小松对此毫不在意。如果有人要求以具体实例说明&ldo;一对绝不相容的人物组合&rdo;，只要举出深绘里和小松即可。

天吾说：&ldo;很久没见到小松先生了，也没有电话来。他最近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因为《空气蛹》成了畅销书，他忙得不亦乐乎。不过，已经到时候了，应该面对面坐下来，认真讨论一下各种问题。正好你也在，是个好机会。我们一起见见他，好不好？&rdo;

&ldo;三个人。&rdo;

&ldo;嗯。这样说话更容易些。&rdo;

深绘里略作思考，也许是略作想象。然后答道：&ldo;没关系。如果能做到的话。&rdo;

如果能做到的话，天吾在脑中复述。话里有一种预言般的余韵。

&ldo;你认为可能做不到吗？&rdo;天吾战战兢兢地问。

深绘里未作回答。

&ldo;如果可能，就跟他见一面。这样行不行？&rdo;

&ldo;见了面做什么。&rdo;

&ldo;见了面做什么吗？&rdo;天吾将提问重复了一遍，又说，&ldo;先把钱还给他。作为改写《空气蛹》的报酬，他向我的银行账户里汇进一笔巨款。但我不想接受这种东西。我并不是后悔改写了《空气蛹））。这项工作刺激了我，把我引向了好的方向。虽然自己说有点那个，但我觉得改写非常成功。事实上，外界评价也很高，书也十分畅销。我觉得接受这项工作本身没有错。但是，我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得这样大。当然，接受这项工作的是我自己，为此承担责任也理所当然。但总而言之，我不打算因此收报酬。&rdo;

深绘里微微耸了耸肩。

天吾说：&ldo;的确如此。就算我这么做，事态恐怕也不会有丝毫改变。但我宁愿表明自己的立场。&rdo;

&ldo;对谁。&rdo;

&ldo;主要是对我自己。&rdo;天吾的声音有点低沉下来。

深绘里拿起果酱瓶子，好奇地看着。

&ldo;不过，也许太迟了。&rdo;天吾说。

深绘里未发一言。

一点过后，给小松的公司打电话时（上午小松从来不上班），接电话的女子说，小松这几天没来上班。但她不了解详情。要不就是知道什么，却似乎不打算告诉天吾。天吾请求她将电话转给一个熟识的男编辑，他用笔名为此人编辑的月刊杂志撰写短专栏。这位编辑比天吾大两三岁，又和他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对他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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