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能。&rdo;深绘里小声说。
&ldo;那么,你父母的下落有线索了吗?&rdo;
深绘里摇摇头。关于这件事,还没有任何线索。
&ldo;总之,教团那帮家伙正气得发疯。&rdo;天吾说,&ldo;如果弄清失踪事件是个骗局,警察无疑也会对你发怒。顺便也会对我发怒吧。因为我明知真相,却窝藏了你。&rdo;
&ldo;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应该齐心协力。&rdo;深绘里说。
&ldo;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正因为这样?&rdo;
深绘里点点头。&ldo;是我用词不当吗。&rdo;她问。
天吾摇摇头。&ldo;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个词的发音有一种新鲜感。&rdo;
&ldo;要是你觉得麻烦,我就去别的地方。&rdo;深绘里说。
&ldo;你待在这里没关系。&rdo;天吾无奈地说,&ldo;你又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不是吗?&rdo;
深绘里简短而明确地点点头。
天吾从冰箱里拿出大麦茶喝。&ldo;我不欢迎发火的马蜂,但你的忙,我总可以帮。&rdo;
深绘里盯着天吾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说:&ldo;你看上去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rdo;
&ldo;怎么不一样?&rdo;
深绘里的嘴唇撇成奇怪的角度,随即恢复了原状。没办法解释。
&ldo;不必解释。&rdo;天吾说。如果不解释就弄不懂,再怎么解释也弄不懂。
天吾走出家门时,告诉深绘里:&ldo;我给你打电话时,先等铃声响三下,然后挂掉。接着我会再打一次,这下你再接电话。明白吗?&rdo;
&ldo;知道了。&rdo;深绘里说,然后复述道,&ldo;你等铃声响三下就先挂掉,然后会再打一次,这时我再接电话。&rdo;听上去像是在一边翻译古代石碑的铭文,一边念出声来。
&ldo;这很重要,千万别忘了。&rdo;天吾说。
深绘里点了两下头。
天吾上完两节课,回到教员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前台的女子走来,告诉他:来了一个姓牛河的人要见你。她就像一个传递噩耗的善良的信使,歉然地说。天吾慡朗地笑着向她致谢。没有理由责怪信使。
牛河坐在玄关大厅旁的自助餐厅里,边喝牛奶咖啡边等天吾。牛奶咖啡怎么看都是和牛河不相配的饮料。而且,混在精力旺盛的学生中,牛河不寻常的外貌更引入注目。只有他所在的那片区域,重力、大气浓度和光线的折she度似乎都和别处不同。远远望去,他真像一则噩耗。正是休息时间,餐厅里十分拥挤,但牛河独占了一张可坐六人的桌子,却没有一个人肯过去和他拼桌。就像羚羊们躲避野狗一样,凭着自然的本能,学生们都躲着牛河。
天吾在吧台买了咖啡,端着坐到牛河对面。牛河好像刚吃完奶油面包,桌子上包装纸窝成一团,嘴角还粘着面包屑。奶油面包也是和他极不相配的食物。
&ldo;好久不见,川奈先生。&rdo;看到天吾,牛河微微抬了抬屁股,打着招呼,&ldo;不好意思啊,老这么不请自来。&rdo;
天吾也不寒暄,直奔主题:&ldo;你肯定是来和我要答复的吧?就是对上次那个提议的答复。&rdo;
&ldo;呃,是这么回事。&rdo;牛河说,&ldo;简单地说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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