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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直到她听见，一旁的弗朗西斯先生传来的叹息之声：&ldo;……果然是你啊，吉尔元帅。&rdo;

弗朗西斯脸上一贯的笑容已经消失，眼底的复杂任何人都能够看得明明白白。

吉尔元帅……还属于法兰西……

丽萨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选。

吉尔斯&iddot;德&iddot;莱斯，圣女贞德的战友。他的闻名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他所立下的赫赫战功，而是在贞德逝去之后，他没过几年就退出了军队，并且作恶多端。传言之中他大约折磨了300多名儿童，最后火刑而死‐‐&ldo;蓝胡子&rdo;就是以他为原型塑造的角色。

但是，在这个时间点，这位元帅，应该还活着，应该还在军队之中，还没有开始作恶。

&ldo;那个黑色的贞德……创造她的人，是你吧？&rdo;弗朗西斯仰起头，看着城墙之上的这位恶灵，&ldo;你赋予了她&lso;怒火&rso;，却没有教会她&lso;缘由&rso;。&rdo;

被背叛的痛心，来源于曾经的深爱。

被抛弃的绝望，是因为笃定会被拯救。

而这些，才能够导致将国家都想要毁掉的滔天愤怒。

‐‐……可问题是，贞妮德早就知道，自己会迎来死亡的结局了啊，在神的启示之中。

&ldo;你住嘴！弗朗西斯&iddot;波诺弗瓦！&rdo;这位无需赋予狂化就已经狂化了的从者用手指着弗朗西斯，整个人都因为极度的激动而颤抖，愤怒地呵斥浮现在他的脸上，咆哮着，&ldo;就算是圣女，也会有阴暗面的啊！！你这个抛弃了她的国家有什么存在的理由！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你分明……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的！！！你这个可恨的懦夫！&rdo;

丽萨刚想要说什么，所有的言辞都却被弗朗西斯伸直的手堵了回去，她怔怔地看着那个在她面前，垂着头的青年，在那个瞬间，弗朗西斯的背微微驼着，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不少，声音干涩：&ldo;……我知道，我对不起她。&rdo;

那样的伤痛，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抚平的。

caster居高临下地冷哼了一声：&ldo;是！你和神明都抛弃了她！用你的毁灭来作为你罪行审判的结果，你应该得到比她更惨痛的经历‐‐这是多么合理的事情！&rdo;

&ldo;如果你因为贞妮德的死亡，想要报复弗朗西斯&iddot;波诺弗瓦，这无可厚非。不管怎么样，她是为我而死的。&rdo;弗朗西斯重新挺直了自己的腰背，这位一直忍受着战火侵蚀的国家抬起了头，注视着曾经也为了自己浴血奋战的元帅，&ldo;但是，你应该知道，法兰西的子民是无辜的，错误的是王室和我，而且‐‐&rdo;

他看着身后满脸担忧和怒火的丽萨：&ldo;你要毁掉贞妮德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么？明明她……明明她已经可以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了‐‐吉尔&iddot;德&iddot;雷，这不是你所期盼的么？&rdo;

caster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了丽萨身上，也许他的眼神之中的确闪过了一瞬间的动摇和狼狈。

&ldo;你以为你这样的巧言令色就能够说服得了我？她根本并不是我想追随的圣女！&rdo;

&ldo;波诺弗瓦，没有必要和这个人渣继续多说了，说多少他都听不进去的。&rdo;莫扎特难得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指挥棒，&ldo;如果换个时间和地点相遇的话，像这样的人渣说不定和我异常合拍呢‐‐特别是对法兰西的厌恶上，我也的确想不懂，为什么这个轻浮的男人会被这么多人赌上性命去保护。&rdo;

&ldo;虽然理由莫名奇妙，但这种连我这样的人都会觉得不合理的事情的确发生了，这位最初因为贞德的英勇奋战而追随她的元帅更应该清楚才是，向自己的祖国动手，就等于污蔑了圣女的荣光‐‐果然人类都是这般自私狂妄的生物，嗯嗯，所以我的确理解你。&rdo;

吉尔&iddot;德&iddot;雷可能不知道他最初追随的圣女的愿望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被火烧死，就算最后背负污名，就算遭到背叛，他追随的那个人……从来都不会转而对祖国剑锋相向。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清楚到这一点，他才会这么疯狂啊。

&ldo;这样看来，你简直比桑松那个混蛋还要可怜呢，他至少还没有疯狂到要造出一个他心目中的玛丽亚，也不会妄想毁掉这个国家。‐‐我啊，虽然也的确讨厌波诺弗瓦，而且比起他你简直顺眼太多，但如果玛丽亚想要保护他，那也的确无可奈何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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