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的结局。明明只是换了一间屋子,换了一个人。养死了他的灵芝,楚晋会恨他吗?又该生气了吧。罢了,已经无所谓了。“那便恨我吧。”沈孟枝的目光落在灵芝肉色的菌盖上,“……往后他的爱恨,都与我无关了。”作者有话说:黑化的大钰目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枝枝是左右为难清醒又痛苦,只有楚楚恋爱脑)【620修】这章有些争议,我来解释一下以免引起误会:首先楚不是恶人,是被利用了作为两国开战的借口,他也没害枝枝跟大钰的家人,他攻打燕陵是有隐情的;大钰是对这种落差接受不了,误会楚策划了这些只为成为摄政王,他觉得被背叛了,就把恨意都集中在了楚身上;枝枝有明确的复仇对象,所以比大钰要理智(绝对不是恋爱脑!),他比较相信楚的为人,但是同样不理解楚的目的,所以一面沉沦一面清醒。枝会和楚贴贴不是他忘了仇恨也不是因为恋爱脑,而是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总而言之,仇是要报的,不会因为情爱而蒙蔽视听,他们都是有三观、有理智的人。投诚·噩梦之人阴冷的地牢中,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被镣铐紧紧拴着,缩在墙角颤抖不停。一阵开锁的声音响起,回荡在这狭小逼仄的牢房里。那人眼睛一亮,猛地扑到了铁栏上,扯得锁链哐哐响:“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说……”狱卒猛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呵斥道:“老实点!这位可是御史大人,要是敢说谎,小心你的脑袋!”御史……御史大人?那人维持着仰翻的动作,僵在原地,不敢乱动了。那狱卒转过脸去,立刻换了一副面孔,恭敬地陪笑道:“大人,听您的吩咐,一直看着这家伙,他也还算老实。”在他面前,李晟淡淡嗯了一声。“柳成荫。”他慢条斯理地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字条来,扫了一眼,随后松了手。那纸条自空中轻飘飘地落下,落到了柳成荫面前,他猛地一个激灵。李晟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这纸条,是你给范瞿的?”柳成荫一个回神,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结结巴巴道:“是……是我……”“我听说,这是你冒死得到的情报,特意呈上来给我的?”李晟阴阴沉沉地笑了声,“船中饭菜有毒——那你知不知道,这毒是谁下的?”柳成荫抖如筛糠。他当时鬼迷了心窍,觉得这么重要的信息,必然会引起上头那位大人的重视,于是心念一动,就想把这等功劳独吞了。没成想就在他喜滋滋地等着上头的封赏时,一伙侍卫闯进家中,一言不发就把自己给绑了,三下五除二扔进了御史大夫这临时府邸的地牢里。柳成荫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煎熬了整整一天一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如今仍是心存了一丝侥幸。“小人不知……”他跪在李晟脚边,不敢抬头,“小人只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又与诸位大人有关,所以才连夜禀报……在下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欺瞒!”“忠心耿耿……”李晟低声念了一遍这四个字,下一刻,脸上笑容骤然消失。“毒是燕陵残党下的。燕陵的事,你为何会知道?”“莫非,你跟他们有联系?”话音未落,柳成荫的面色已经惨白一片。他终于知道李晟为什么会把他抓起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心,竟然换来了一个通敌的滔天罪名。事已至此,什么侥幸、什么富贵,统统都比不上命一条。在狱卒的刀架上脖子的一瞬间,柳成荫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几乎破音:“我说!我说!不是我!这纸条不是我拿到的!”李晟摆了摆手,让狱卒把刀撤去,随后冷声道:“是谁,一五一十的说。”“是……是一个白衣人。”柳成荫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他要我把这纸条给您,说是、说是……他想投诚。”“他是什么人,你可还记得?”“我……他……”柳成荫语无伦次,在李晟居高临下又逐渐不耐烦的视线中,吓得冷汗簌簌直流。他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回想过去,终于想起了一个细节。“我想起来了!”柳成荫睁大眼睛,“在茶楼时,小二报他的赏钱时,称他为江公子!这个人姓江!”“江……”李晟眯起眼,若有所思。身旁的狱卒却忽而面色一变,随即低声道:“大人,今日曾有一人来府上,自称是姓江。”李晟轻轻拨着手上的玉扳指,神色难辨喜怒:“人呢?”“听闻大人您不在府上,他便说,若您想要见他,只需派人到褐山书院传一句话即可。”那狱卒道。李晟手一顿:“褐山书院?”察觉他语气的变化,狱卒一时有些拿不准这御史大夫的心思,犹豫着点了点头。李晟扫了瘫软在地的柳成荫一眼,须臾,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好,好,竟然又是这个地方。”“那就让人去给那位江公子传一句话,”他道,“就说,老夫在府上等着他。既然要投诚,就带着他的诚意来。”“知道了。”沈孟枝神色平静,对李晟派来的侍者微微颔首:“麻烦去回复御史大人,江某这就动身。”等到侍者离开后,齐钰才皱着眉,沉声道:“不行,李晟他要你一人只身前去他的府邸,岂不是另有居心?”“他有没有居心,”沈孟枝转身,目光沉在桌上一碗苦褐汤药中,“我都要去。”指尖顺着陶瓷碗壁的纹路轻轻打着转,他想找点甜的饴糖,却想起来家里的糖罐早就空了。半晌,沈孟枝才端起碗,蹙着眉将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气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苦得他眼前一黑,一阵恍惚,半天说不出话来。齐钰坐得远,也能闻到这药味:“这药也太苦了。”“你冬天就喝这个药?”他忍不住问,“我记得,腊月前后,你的旧伤都会反复。这药管用吗?你还是不要逞强了,李晟的事可以过些时日……”“放心,我的身体还没到那么差的地步。”沈孟枝总算捱过了后劲,与此同时,药的效力也渐渐开始作用,令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希望这碗药能让我撑到春来,实在太苦了,我不想再喝一碗。”“你不该答应楚晋的。”齐钰道,“他要你留在书院的时候,你就应该拒绝。也就不必为了一个下山的理由,走李晟的门路,折腾出这些波折来。”沈孟枝缓缓道:“我没有拒绝他的理由。楚晋不会允许我插手这些事情。我只有借李晟的手,才能顺理成章地接近他,留在他身边。”顿了顿,他又道:“况且,御史府的百日宴上有我们要的东西。只有通过李晟,我才能进入他的府邸。”齐钰沉默片刻,道:“说的也是。”“与你在这里耽搁太久了。”沈孟枝站起身来,伸手去取外袍,“我该走了。”齐钰却跟着他一起站起来:“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沈孟枝一愣:“你?”“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是你的随从。”齐钰道,“李晟是楚晋的死敌,你又跟楚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他神色满不在乎,只是“当随从”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怎么听怎么别扭。昔日金枝玉叶的齐小公子,到哪不是众星捧月,挥一挥手就有成群的人争先恐后地想要做他的随从——那时候,他估计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齐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布料,随即笑了:“正好,我这身衣服做你的随从也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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