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苏平静的出奇。
“啊...哦...”鸢七紧咬下唇,眼神涣散,努力回想进屋后的言语之后,仓皇答道,“天华师尊说你的医术同常人不同,或能救重华师尊。”
鸢七说完随便寻了个由头离开,屋里只剩满心思考医术如何不同的稷苏与躺着如同睡着的重华,静的如镜面的湖水,湖面越静,湖底佯装平静的鱼儿越是无法真的平静。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伟大?”稷苏伏在重华的床头睡着了,醒来后半眯着双眼,一把拍在他的肩头,足足用了十成十的劲儿,也没见床上的人有半点反应,便又趴在床头继续困着。
脓水?!
念头一起,稷苏睡意全无,“腾”的坐起来,小凳子承受不住这股劲儿往后移了小半步。她摊开方才拍人的手掌,立马起身,野蛮的扯开重华身上的衣服。
他身上的伤口红泄泄的张开嘴,泛着透明的液体,周遭少有的完好肌肤与里衣上都有沾染,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沾取少量,置于鼻下,黛眉微蹙。
脓水与药混在一起的气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涂的药非但没有被吸收反而让伤口化脓了?她取出药箱,取出方才给重华用的,用食指沾取少量,查看无异之后,涂抹到自己白皙的手背上,默念二十个数之后,轻戳涂过药已经风干的皮肤,没有任何异样,凑上鼻子去闻也无异样,起身将药箱连同被打翻的瓶瓶罐罐扔在门边的桌上,抓着用过的药瓶出了门去。
她必须去找天华问个清楚!
昆仑殿宇众多,住所和做他用的在外貌风格上却有很大不同,她不知道何处是天华的住处,索性挑了几处偏远、出入人少的一一闯入找人,见着不是转身就走,也不解释,几次下来身后跟上了一大群抄着家伙的各家侍奉的小弟子,做戒备状。
“稷苏有事请教!”稷苏负手而立,抓着药瓶的手,指尖泛白,凝视着刚跨过门槛的天华。
“半夜三更,私闯师尊住处,该当何罪?”
天华尚未言语,身后的上华抢先发了言,面色不善,看似下一句话就是要将人治罪。
稷苏扫视一眼方才跟的紧紧的,现在却在百米之外的小弟子们,心中已有猜测,昂首挺胸甚至带着火气,“这位想必就是将重华打的半死的上华师尊了?我不是你昆仑的人,也没有闯入你的住处,你治不了我的罪!”
“你......”天华将重华病重的原因全部归结到了稷苏身上,却不想对方全部归结到了自己身上,而且如此不受礼法束缚,当着这许多弟子的面直截了当顶了上来,愤怒中带着突然上来的自责,指着稷苏吼出一个“你”字之外,再说不出其他的来。
“天华师尊,重华的事还请提点一二。”稷苏弯腰向天华施礼,态度诚恳,寻不出丝毫错处,同是方才的鲁莽对比鲜明。
“你们都回去吧,你同我进来。”天华屏退跟在稷苏身后一大群尾巴,示意稷苏进去,转身拍了拍上华的肩膀道,“师兄你......”
两百年一届的盛事遇上这样的事情,出面主持局面的确实昆仑一个小小夫子跟几个换晚辈弟子,自然免不了被其他门派小视,上山才装出来的客气,现在是装也懒得装了,当着面就是呼来喝去与调笑。
敌人的疏忽,就是自己的机会,此话半点没错。进入桃坪令之前,稷苏吩咐大头想办法继续盯着那个和山洞中那颗人头一样的云逸山弟子,探探是什么身份,守到了第六天总算有点和前五日不同了,派了小弟回去报告掌门,自己继续守着。
“什么情况?”报告的小弟回去没找到稷苏,恰巧碰到日日跟在稷苏身旁的汤圆,将要传递的消息原原本本说给了他听,全然不知道,稷苏特意吩咐过,此事有关木之风,不能在她知道之前,透露给汤圆分毫。
大头见着汤圆面部表情都凝固了,但他脑子笨,此时有个人出点子总比没有人强,指了指正拿着笤帚,直着身子反复打扫幼圆殿门口那几块地砖的昆仑小弟子,小声道,“刚刚传信呢。”
“去看看。”原本以为暮山之乱只跟云逸山有关,这怎么还扯上昆仑了,逻辑不对啊?
汤圆拍了拍大头的脑瓜子,大摇大摆的自藏身的大树后面走出,路过时刻意撞了下那一直扫地小弟子,那人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咋的,捡了掉在地上的笤帚就跑,生怕被吃了似的。
汤圆不屑,继续往幼圆殿里走,他倒要看看那人同暮山的那顶人头有什么关系?
“恭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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