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阿克斯敲了敲手上的泥板,“我去找一下代达罗斯,让他设计张风格华丽点的王座。”女神会喜欢华丽点风格的王座的,就放在哈迪斯身侧。其余两位判官没有什么异议点头,哈迪斯从出生单到现在,总算在彻底沉睡前找到分享床榻之欢的伴侣。他们应该可以开始婚礼之物了。教导又干又重的泥板相叠的声音轻得如软蛾呼吸,是哈迪斯的手指力道控制了它们不产生噪音。他背脊挺直坐在躺椅那边,长亚麻布的褶皱如扇折从他腰间垂落到脚踝边,泥板在他手指上稳得毫无摩挲的声响,他微低着头看了一会就处理好放下。这个动作他重复了无数次,每次处理的时间都很短暂。泊瑟芬刚洗好澡,侧坐在外八腿的乌木座椅上晾头发,她将一大半的头发垂落在用皮革编织椅背上,自己抓着一撮仔细捋着,看看有没有干枯的花叶。每次的开花早上开得最凶,下午满头花瓣乱飞,到了晚上花朵就会开始颓丧开不动掉地上。特别是哈迪斯收起黑雾,她没法自己薅到的时候,花朵开放凋零规律更明显。泊瑟芬边将捋到的野花扔开,边瞄着哈迪斯。那肥满的黑雾时而像云憩息在哈迪斯的肩头,时而像是一条狗趴在他脚边,更多时候化为黑袍披在他身上。花样真多,偶尔会有几缕偷偷跑来缠她的脚,每天就那么几缕,她就靠着这几缕雾精神起来。她没法否认自己馋哈迪斯的雾。然后她又想起自己在竞技场上睡着的那个梦,梦里的自己真是对哈迪斯上下其手,明明现实里她馋的是雾,结果梦里的自己馋的像是雾的主人。这种反差感,让她又将这个梦默默塞回到记忆角落沾灰,别想,想就是梦都是反着来。不敢多看哈迪斯,泊瑟芬将注意力转到自己头发上的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己的发色深了一点。难道是光线的缘故?毕竟这里不见天日,就只有日夜不息的篝火油灯在提供光源,这种光确实会让东西的颜色看着失真。这里也没有镜子,穿越来这么久,她也只是在浴室里,透过干净的泉水费劲看过自己的外貌。虽然水面很模糊扭曲,不过看得出来五官端正没有歪鼻歪嘴的。而且她摸也没有摸到皮肤有什么大疙瘩。所以很大概率是一个长相正常的路人。泊瑟芬看了一会,又看到一朵垂头丧气的小花藏在发丝里,她面无表情伸手捏住,掐断它的小脖子扔掉。花找得差不多,她又拢着一头快干的长发放到一边的肩头上,靠着椅背继续没事找事干四处观察。壁画上只剩下植物,动物跟人物都搬到外面廊柱的墙壁上,金灿灿的地面跟简单的家具摆设看惯了,泊瑟芬最后又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回这个屋子的主人身上。哈迪斯沉默在处理工作的样子,真像是一尊毫无情绪,又过度苍白的神像,坐在休憩的躺椅上跟坐在王座上的姿势一个模样,冷肃强大得让人恐惧。连手臂都是抬着的,在没有支撑物的情况下稳得毫无负担。泊瑟芬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光是看着她就替他酸,不过可喜的是他竟然不变态了。虽然不知道这种状态能撑多久,但是总算看到他摆脱被箭操控的日子。就是哈迪斯一直没有跟她再次谈论拔箭这个问题,让她有点不安。泊瑟芬坐着坐着,无法集中的注意力又回到地面,好几卷羊皮纸滚在椅子不远处,只要是哈迪斯在的地方,里面的鬼没一个敢冒出头来。她非常大胆地用手撑着膝盖,身体前倾去看纸上的字。是她完全不懂的字体,各种小箭头笔划组合起来的楔形字体,有一种古老精细的韵味感。好看是好看,但是……泊瑟芬面无表情又去观察旁边的一卷羊皮纸,上面各种可可爱爱的线条文字。好看是好看,但是……泊瑟芬又看了一张更远点的莎草纸,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还看到好多只鸟。虽然看懂了鸟,但是……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泊瑟芬头疼地伸手揉了一下两眼中间的穴位。作为一个穿越文盲,她不能这么混吃等死,可是四周环境又找不到老师来教。难道她还能请教哈迪斯?泊瑟芬认真衡量思考了一下,那些会动的纸片人不会说话。剩下会说话的就是那三个老头子,但是她非常确定。如果不是看在哈迪斯的面子上,那三个严肃的老人压根不会跟她瞎比比。所以绕了一圈,还是只能将主意打在哈迪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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