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已经吓呆住了,然后眼底滚出两颗泪珠。 她伸手试图去抓蒋方成的手:“成成,你怎么了?你别这样,你大哥带了人回来,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她本意是想暗示蒋方成认清楚场合,却没想到这话等同于火上浇油。 蒋方成随手抓起个东西就砸。 白绮浅浅吸了一口气。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蒋方成这么有病呢?好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样。 蒋父咬牙:“你满意了?别让人看笑话!” 这句话既是说给席乘昀听,也是说给蒋方成听。 席乘昀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腕上的表带,语气平静文雅,但却好像有冷意,直直渗透入人的骨子里。 席乘昀:“您看,您这个二儿子,不也是个神经病?我早就说过了。这都是遗传了您身上的劣质基因。” “别说了,别说了。”妇人哭求道。 席乘昀这才分了点目光落在蒋方成身上,他问:“你要有力气,就把桌子一块儿掀了。但今天我回来,不是来看你掀桌子的。” 他顿了顿,淡淡道:“人到齐了,我就来介绍一下。” 席乘昀指着白绮:“这是我的结婚对象。” 蒋方成的肩膀剧烈抖动着,像是猎物见了猎人一样的本能反应。 他抬头,望着席乘昀,露出了惊恐的惧色。 一刹那间,白绮好像明白了。 今天这顿饭的确是可有可无的。 席乘昀之所以带他过来,大概就是彻底杜绝蒋方成再来找他。 这是在宣誓主权。 而且是不可侵犯、不可触碰的,属于狮群里唯一那个狮王的主权。结婚戒指 “可惜菜都打翻了。”席乘昀说。 但语气里可没什么可惜的味道。 立在蒋方成身旁的妇人连忙道:“我让人去饭店里……” 席乘昀:“也就不用吃了。” 直接一口截断了妇人的声音。 蒋父这会儿是巴不得他快点走了,免得等下局面更难看。 “那算了……”蒋父勉强露出点笑容,“我知道你忙,你能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我就只是希望你想想清楚,什么人该相信,什么人不该相信……” 蒋父点到即止:“你走吧。” 席乘昀站起身。 白绮当然牢牢跟在了他的身边。 尽管吃瓜的欲望都已经快爆棚了,但白绮还是没有丝毫的留念,也没有主动去问席乘昀怎么回事。 他们并肩往外走。 蒋方成紧紧握了下拳头,竟然转头追了出去。 “他……他去送他哥哥。”蒋父的声音都没甚底气。 韩丝:“哦。” 也只当没看出来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蒋家越心虚越好了,将来自然也就管不着她了! 这头跨出门没走几步,席乘昀就听见了身后跟上的脚步声。 席乘昀顿了顿,转过身。 蒋方成眼底涌现了血丝,他浑身的肌肉微微抽动着,那是他实在按不下去的本能反应。 他满头大汗,但还是死死盯住了白绮,从喉中挤出声音:“是谁不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当然,只有蒋方成自己知道,是谁都不行。 是席乘昀,他才怕。 “你知道吗?他差点失手杀了我!”蒋方成嘶声吼道。 白绮:“……” 啊这。 白绮轻飘飘出声:“你也说了,是差点、失手。” 席乘昀并没有要瞒着白绮的意思,他嗓音温和,绅士风度仍在,开口便如同在优雅地念一段散文诗。 “嗯,要知道,当一个人发现,被他母亲捧在掌心里长大的自幼体弱的弟弟,原来只是个被掉包的,一个保姆生的杂种。谁都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他去死的。” 蒋方成听到这里,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面色铁青,眸色阴沉,说不出话了。 白绮心里卧了个大槽。 难怪那个妇人,先是叫“乘昀”,而后又改口叫“大少”。 那席乘昀的亲生母亲呢? ……去世了吗? 白绮从蒋父、妇人还有蒋方成的反应,几乎能想象得到,当年真相戳穿的时候,席乘昀的举止如何恐吓住了他们。 这时候司机从车里走了下来,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席乘昀轻拍了下白绮的肩:“上车吧。” 白绮乖乖点了头。 蒋方成眼睛红得仿佛都要滴血了,可席乘昀站在那里,就像是攀附着无数荆棘的一座高墙。 他越不过去。 蒋方成脑中思绪混乱地想。 绮绮为什么不害怕呢? 绮绮应该讨厌席乘昀啊! 他身上点着明亮的光,又怎么能舍身走入黑暗? 等蒋方成从思绪中挣扎出来,席乘昀的车已经开远了。 车里,席乘昀凝视着白绮,低声问:“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好啊!”被这么一耽搁,他快饿死了。 席乘昀这才挪开了目光,轻轻应了声:“嗯。” 他们换了一家私房菜餐厅。 助理阿达来接人的时候,笑着说:“这里是席哥常来吃的。” 所以呢…… 阿达前脚一迈出去,就心说不好! 这边儿蹲守的记者可多了! “席哥,照片……”阿达回头。 “没关系。” 阿达也只好闭嘴了。 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了个念头,席哥不会是专门等着他们来拍的吧? 席乘昀带着白绮上了车,却没有说要回去,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到商场。 白绮跟着他乘坐电梯,直升到2楼。 这家商场的2楼是专门定制珠宝的。 他们一出电梯,就立刻有人迎了上来:“席先生,这边请。工期赶得有点紧,不过总算是做出来了。” 白绮:? 白绮:“十克拉大钻戒吗?” 席乘昀一顿。 原来他喜欢大钻戒吗? 席乘昀:“不是。”“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再换。” 话音落下,那边已经有人小心翼翼托着个托盘过来了。而托盘上,正放着两个蓝色的戒指盒。 柜员将戒指盒打开,展示在了白绮面前。 那是两枚没有任何多余修饰的素戒。 柜员捏起其中一枚,面颊微红,像是有点儿羡慕,又像是有点儿被感动到。 她细声说:“白先生,戒指的内侧刻有您和席先生的名字。” 席乘昀插声:“也可以换掉。”他顿了下说:“十八克拉的也有。” 不必了,不必了! 白绮连连乖巧式摇头。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 席乘昀也就没有再多说,效率极高地让柜员将东西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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