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直起了身子,诧异地望着她。
傅宛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耳际的头发:“是不是行程有冲突啊?要不就下次…”
“有,”周肆扳着她的肩膀,急忙出声,“我当然有时间。我超级愿意和你一块回去。我只是,有点喜出望外,受宠若惊。”
傅宛忍不住轻笑出声,眉眼带笑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周肆却还沉浸在这巨大的冲击中,喜不自禁地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提问。
“我们具体哪天回去?”
“到时会见到那些亲戚啊?”
“他们平常都喜欢些什么?我得加紧准备礼物才行。”
傅宛看着周肆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地道:“不用准备这些啦!你不是说过,人到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周肆一脸正色:“这怎么一样?!在我家看来,你是给他们带来含饴弄孙希望的观音菩萨,可是我就不一样了,在你家人看来,我应该是把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给拱了的可恶的猪吧!我不努力挽回点印象分,怎么能通过你家的考察呢?”
傅宛掩嘴暗笑:“你对自己的认识倒是挺深刻的。”
周肆环住她,低声撒娇:“宛宛,好宛宛,你就给我透个底吧。”
傅宛抿抿嘴,一脸郑重地抬起头,对周肆说:“阿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你说。”周肆抬手穿过她脸侧柔顺的发丝。
日光柔柔地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带着燥热的温度,但好在屋内开着中央空调,清爽宜人,因此只觉得明媚不觉得闷热。
周肆听着傅宛一字一句地叙述,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个冬夜,她捂着脸流着泪,呜咽着和自己说,“周肆,今晚你可以做我的树洞吗?”
可今天,不是夜晚,没有醉酒,她和自己讲出了那些曾经难以启齿的事情。
傅宛感觉自己讲了好久好久,终于讲完了,她抬眼,发现周肆正一脸严肃地凝视着自己。
讲完了爸爸妈妈,继母弟弟一堆烦心事后,傅宛觉得自己好像一位刚刚长途跋涉孤身穿过撒哈拉沙漠的旅人,口干舌燥,精疲力尽。
“就这样”,她淡淡地别开了目光,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你受苦了。”周肆突然将她搂进了怀中,语气充满怜惜。
他的胸膛温暖而宽广,有温热的气息,耳朵贴着的地方能听见一声声的心跳,强而有力。傅宛身子一松,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好似疲惫的旅人终于抵达了舒适的家里,可以全身心地放松休息。
他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些事的人,但从来没有人和她说,你受苦了。
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将自己怜惜地拥在怀里,和自己说,你受苦了。
这短短的四个字,好似有神奇的魔力,能将她内心里所有的酸涩发酵,酝酿出回味悠长的酒。
“放心,欺负你的人,我一定不会饶过他。”在自己受到欺辱的时候,他曾这样信誓旦旦地保证。
还有当自己已经学会了看淡一切不公,只专注于调整自己时,他却对自己说:“有我在。”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别扭而努力筑造起的躯壳,告诉自己,其实她可以活的更任性,更肆意,更轻松。很多人觉得自的心门闭得太紧,无法打开,不能亲近,
可如今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钥匙藏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周肆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他宽厚的手掌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她小小的脑袋,温润的唇在她的脸颊摩挲,沙哑着声音,他沉声开口:“以后,再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你。”
傅宛鼻头一酸,抿抿嘴,她颤着声音开口:“好。”
也许是老天觉得傅宛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于是安排了侯静珊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天,周肆圈里的一个好友在某山庄里举行订婚仪式,作为周肆半公开的女友,傅宛自然也收到了邀请。
由于只是订婚,因此仪式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现场气氛也非常轻松,仪式结束后,大家在茂密宽广的树荫下三三两两地坐着,吹着风聊着天。傅宛坐在周肆身边,一边用贝壳将鱼籽舀起送进嘴中,一边笑眯眯地听着容萱将她那一对龙凤胎的上学趣事。
忽然一个甜美的女声在耳旁响起,“容萱,好久不见!”
众人望去,原来是侯静珊满面带笑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冰镇的香槟。而旁边陪同着的,是以前和侯静珊交情不错的,永川实业的太子爷,纪如轩。
容萱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静珊,好久不见。”
侯静珊对现场的空气一窒置若罔闻,转身对纪如轩说了一句:“我们也坐在这里吧”,便笑意盈盈地在傅宛对面坐了下来。全程,周肆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手环在傅宛的腰上,一手轻轻晃着桌上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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