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摸摸宝贝还有一点刮伤没长好的脸颊,但阮乔连连后退,他也不敢追,担心阮乔还没完全养好。“季驰是不是你让人推下山的?”阮乔几乎是质问。秦濯没有犹疑:“是。”阮乔艰涩开口:“秦濯,那是一条命啊。”秦濯面无表情说:“是他让你受伤的。”“是我自己摔下去的,他没有推我,”阮乔无力道,“就算是他推的我,我可以报警,可以公了,可以私了,但是你怎么能……”阮乔从来都对季驰没有好感,但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加害季驰。虽然他的爸爸是无辜的,但季驰的爸爸毕竟是作为员工在那场事故中遇难,阮乔说到底是觉得自己有些亏欠季驰的。“你有没有想过,他如果摔断的不是腿,而是拧断了脖子,扎瞎了眼睛,又该怎么办?他如果一辈子都落下残疾了怎么办?”秦濯:“在他一次又一次欺负你的时候就该为这些代价做好准备。”别说一条腿,只要想到他的宝贝曾遭受的欺侮,秦濯就恨不得剥了季驰的皮。“阮阮,别因为他生气了,不值得,”秦濯靠近一点,温声说,“就当是对他的警告,他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你总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阮乔痛苦地抱住头:“跟踪我是为我好,摔断我同学的腿是为我好,好像只要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就是不识好歹,我真的很讨厌被架在这种道德高地,你能不能不要逼我了!”“宝宝,你冷静一点,”秦濯上前抱住阮乔肩膀,“你伤还没有好。”“你别碰我,”阮乔后退到抵着门,“秦濯,我求你了,你能别再参与我的生活了吗?”“不能。”秦濯咬着牙,心如刀绞。他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阮阮,弥补他受过的伤,他怎么可能不参与宝贝的生活。他郁愤道:“这些天喻肆一直在医院我难道不知道吗?阮阮,为什么你能接受他的靠近就不能接受我?”“喻肆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室友,他尊重我关心我,我和他相处没有任何压力,你和他根本就不一样。”秦濯闻言脸色顿时冷下来,声音骇人:“你跟他住一起?”!小兔子软软和什么小伙伴住一起当室友是他的自由吧。阮乔不想再和秦濯争辩,这个人根本不讲道理。“总之,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了,我过得是好是坏都和你无关了。”阮乔说。秦濯被惹起了薄怒,小东西真是知道说什么能气到他。“阮阮,你不喜欢这次对于季驰的处理,以后这类事情我做决定前和你商量就是了,但你不能和喻肆住在一起。”阮乔觉得不可理喻,漂亮的眉头皱起来:“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啊。”秦濯操碎了心,他自己的宝贝不管谁管:“那家伙对你有图谋你看不出来吗?”阮乔最讨厌秦濯诋毁自己的朋友,反唇相讥道:“对我最有图谋的人就是你吧。”他拉开办公室的门:“我要说的就这些,祝您少管闲事,生意兴隆!”秦濯又一次看着阮阮的背影消失。他可以去追,但澜说了,追心思细腻的人不能逼太紧。秦濯苦恼,一向手腕强硬雷厉风行的人也遇到了棘手的事。阮乔就像一块柔软的果冻,看起来温顺得毫无攻击力,却每次都能让他束手无策不敢用力,除了小心地含在舌尖别无他法。-阮乔离开秦氏大厦时回头看了一眼,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来了。一楼的花坛还盛开着紫色风信子。什么道歉的花语,骗鬼呢,一种种这么久,包年的吧。阮乔回到宿舍,惊奇地发现大家竟然都在。喻肆家里就是京市的,在就在吧。陆然也好说,就是个巨黏的乐子人,非要等他一块回家。“春生,你咋也没走啊?”这都七月中旬了,阮乔好奇问。付春生电脑上一堆英语课件,笑笑说:“家里网不好,趁着在学校我多带带课。乔乔,你啥时候回家啊?”“我估计要月底。”阮乔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夏令营的时候跟胡教授聊天,他接了一个设计项目,说阮乔愿意的话可以加入进来,他就想再跟着学学。“诶?乔乔,你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你啊。”春生的桌面跳出一个新闻推送禾风插画大赛网上投票火热进行中!阮乔凑过去点开。是初评得分最高的十幅,将综合网友投票和专业评审团得出最后的一二三等奖和优秀奖。上次澜随口提了一句,说他很有希望拿奖他还没太在意,没想到是真的。阮乔看着自己的画嘿嘿傻笑:“最差也是个优秀奖哈。”陆然翻白眼,嘴上说:“没出息。”转头开始号召亲朋好友投票。阮乔扒拉着评论区,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心里美滋滋的。以前他在小软糖的账号上发了图,评论区也都是彩虹屁,但他知道粉丝都对他有滤镜属于闭眼吹了。现在每幅画都是匿名,每条对他喜爱的评论都是真的喜欢这个作品,是对他最好的认可。[救这个拉丁帅哥真是该死的迷人!][能把这么妩媚的动作画出大猛攻气势,太太很牛啊][真的很有灵气,连头发丝儿和手指上都是性感斯哈][我宣布这就是我心中艾斯纳的样子!辉漫传媒辉漫传媒选他选他!]阮乔看着纷至沓来的嘉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功劳要感谢嘉阳带他去看那场表演,还要感谢他们迷人的国标舞老师。那场表演给了他很大启发,让他最直接地感受到拉丁的野性和美感。“乔乔,你的票数增长好快呀。”春生一直刷新界面,“我看这个势头下去,最差也是二等奖。”陆然就没那么谦虚了,直接晃着阮乔肩膀说:“今晚聚餐庆祝吧,小画魁。”阮乔圆眼一瞪,伸手去挠人:“这位兄弟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扭打在一起,春生赶紧收桌子上的易碎品:“哎呀,杯子是无辜的嘛。”正闹着,一直在旁边安静刷手机的喻肆把阮乔揪出来:“怎么有人提燃木?”“啊?”阮乔愣了下,“那事儿不是过去了吗?”上次燃木粉丝黑他截胡自己太太,抢了酷柠的狗子周边设计,还说小软糖的粉丝网暴燃木。但当时秦濯很快就把广场清了,找出所谓私信网暴燃木的粉丝不过是某人自导自演,酷柠官方也出来澄清了周边的事。这事儿很久都没人提了,怎么会现在又突然被翻出来。“不是周边的事,”喻肆把手机给他看,“是说你的作品抄袭燃木。”“什么啊……”阮乔下意识皱起眉,搞创作的都最烦抄袭俩字。“乔乔,我也看到了。”春生刷新出来很多条怒骂拉丁男抄袭的评论,广场上也一时涌出很多图博。“乔乔你看,燃木的这幅图跟你的好像。”阮乔看着两张图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从动作、构图,到衣服的色系,任何人看了这两张图都不可能觉得它们没关系。虽然细看就能看出笔触和细节处理的差异,但是也绝对构成了抄袭。关键是,谁抄的谁。阮乔非常肯定这个构思他没有借鉴任何一幅图。“我没抄。”他掷地有声地说。“我知道。”喻肆把手机给他看,上面是燃木发表这幅图的界面,“但是你看他的时间。”年月日,某时某分,都清楚地摆在那里。清楚地早于阮乔提交作品的时间。怎么可能……“这幅画我抠了很久细节,早在提交之前的半个月就已经有初稿了,比他发布的时间要早。”阮乔很确定抄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但他心里莫名有点慌,他从没有传播过这张画稿,燃木怎么会有机会抄袭,难道真的存在这么巧的事情吗?“你别急,”喻肆说,“我不了解你用的绘画软件,但我猜应该可以调取备份和编辑记录吧。”当然可以,阮乔设定了自动备份,也有随手保存的习惯。“现在重要的不是你想怎么被抄袭的,而是把证据先发出来证明你的清白。”喻肆把画板递给阮乔。阮乔点点头,开始调取记录。但他的心却在一下下点击中凉了下去。“怎么了乔乔。”春生见他脸色不对。阮乔脸色发白:“我的记录……不见了。”陆然把板子抢过来检查:“是存储卡坏了吗?”阮乔摇摇头:“其他的画稿和记录都在,只有这一张不见了。”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他后背爬上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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