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其实有点明白了，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方靖的意思是，燕阳市鸟类激增和小乌鸦脱不了干系。

顾臻的反应在方靖的意料之内，他继续道：&ldo;小乌鸦的每一次活动，都在引导着鸟类入驻。

经过几个月的发展，燕阳市的鸟类数量已经远超饱和，现在已经因为过多的鸟类驻留，对市民的出行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ldo;公共区域被侵占、其他物种生存空间被挤压、随处大小便、对路人无差别攻击。

现在鸟类激增的负面影响我们都暂时压下了，但是任其继续发展，上面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回的处罚可不是一句口头警告就能解决的。

&ldo;不管小乌鸦想干什么，趁现在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都希望他能尽早停止这种行为。

&rdo;方靖说，&ldo;现在我们无法联系上他。

你和小乌鸦熟，能否替我们找到他，并且劝说他……&rdo;

&ldo;这不是小乌鸦干的。

&rdo;顾臻脱口而出。

方靖：&ldo;嗯？&rdo;

&ldo;这不是他干的。

&rdo;顾臻说，&ldo;我们知道的时候，市区里的鸟已经有很多了，还闹出了一点不愉快，我……&rdo;

&ldo;而你没有告诉我们。

&rdo;方靖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顾臻的脸，观察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ldo;不是你不想说，而是小乌鸦让你不要说，是吗？&rdo;

顾臻有片刻的停顿，不过仍然点了点头：&ldo;他们妖怪的事……&rdo;

&ldo;顾臻，你没觉得奇怪吗？&rdo;方靖打断他，&ldo;小乌鸦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换个说法，&lso;他们妖怪&rso;为什么要这么做，&lso;他们妖怪&rso;的目的是什么？&rdo;

顾臻脑海里突然闪过小乌鸦反复强调，让他不要回燕阳市时候的表情，冷汗霎时浸透了后背。

&ldo;你，什么意思？&rdo;顾臻问。

&ldo;我跟你直说吧。

&rdo;方靖取下投影设备上的图表，换成一张照片。

一张小乌鸦在人民医院露天花园里，和光头小女孩并排坐在长椅上，一边吃棒棒糖，一边冷漠看人来人往的照片。

&ldo;不是所有妖怪都像精卫一样，从小在人群中长大，对人类有强烈的认同感。

越是强大的妖怪，这种认同感越稀薄。

很多时候，他们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容易相处。

&rdo;方靖的手指贴在照片上，挡在小乌鸦半张脸，只在屏幕上露出那双狭长薄情的凤眼，&ldo;冷血、淡漠，才是大妖怪最常见的状态。

扪心自问，顾臻，你了解小乌鸦吗？&rdo;

顾臻抿紧唇，一个字也没说。

&ldo;我和你说这番话，并不是想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

如果劝说不起作用，&rdo;方靖说，&ldo;会里会使用强制手段，驱逐小乌鸦离境。

如果驱逐没有效果，则会使用更激烈的手段，懂？&rdo;

第58章凤凰涅槃12

顾臻离开小办公室，顺手关上门。

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付小梓从电脑后面抬起头，问：&ldo;你还好吧，要不送你回去？&rdo;

顾臻说：&ldo;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