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回头间那哀怨小眼神,也让张启山心里毛毛的,不由自主反省自家是不是在东北吃多了红烧兔头,一不小心啃到过这只肥得成精的肥兔子,家的亲戚。肥兔如果知晓张启山心里想法,铁定扑上去招呼一通兔子追风掌,把佛头揍成猪头。长沙城在九门中人眼中,素有“三伏热掉皮,三九冻掉鼻”的说道,最是个又热又冷到极至的地方。到不是说没有比这又冷又热的地方,只是九门中人祖籍多是外地,自是对此不太惯罢了。可自入这齐府,这气候天色便与府外不同,不仅半分寒意亦无,反而空气微润,暖意融融,哪里是在长沙城内,分明乃江南水乡。齐府的花厅,说是花厅,不如说是个花堂暖阁,不仅占地极广,且满摆花卉,布有棋桌小几,更有摇椅、秋千架。在这里不仅能煮茶品茗、下棋赏花,还能小憩听风雨。至于那新制的小秋千架,却是为兔宝宝和陵端特意备下。二爷与张启山进来时,正见兔宝宝趴在那里气哼哼的,陵端细长龙尾正一下一下为他顺毛。齐桓笑得一脸温软,却笑未入眼,凤眸带寒,手指一下下轻敲在桌面,盯着那方才几乎砸到张启山的瓷枕,语声清冷:“这些个不知死的,是觉得好日子过舒服了,皮痒。这种东西也敢往爷的眼跟前儿送,当真找死!”二爷上前随手摸了下瓷枕,将指尖儿轻放鼻下一嗅,不觉两眉轻皱脱口而出:“谁这么不懂规矩,把这地底下的东西都给你送来做礼?”“谁?哼!”兔宝宝气得抓起一块儿盐件儿(江南名小吃,用上好起层五花肉做的零食),用力咬在嘴里,边嚼边瞪二爷身后的张启山,气冲冲的道:“他的媳妇儿,新月饭店那个臭女人,尹新月。”尹新月?张启山身子一僵,心里有种不好感觉泛上来,怎么都压不下去。——只怕,尹新月,也回来了。仿佛是瞧破张启山在想什么,兔宝宝小毛脸儿一板,奶凶奶凶的吼得更大声:“你还知道啊?你那女人,从前对桓哥那德行,死不要脸把桓哥和老九及那贝勒爷凑出来,买药点天灯的钱当了聘礼,她怎么有脸?还敢怼桓哥,也不瞧瞧,谁家正经女儿会死贴男人不放,无媒无聘住进人府以女主自居?还夫人?奔者为妾聘为妻都不懂,还活个什么劲儿!”“她当然有劲儿!否则,也不会那么折腾。”陵端长尾轻扫,给炸毛兔宝宝顺顺毛,可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比兔宝宝还让人堵心,换个气性大的,当场就得气摆平在地上:“俗话说,丑人多做怪,做怪的丑人,可不劲儿大?我只奇怪一件,谁胃口这么好,这路货也下得嘴。”二爷差点儿没忍住,几乎喷笑出声,他算见识到这俩只挤怼张启山的本事,光这嘴皮子功夫,就够人一受。张启山脸涨得通红,又变得煞白,他张家虽非士族,却也是千年传承的世家,纵是沾染地下事,可规矩却是有的。前尘不觉,只是有愧于尹新月对他用心,感念其情深,才会相交百年结同心。如今被人点破细思,一些事情便不太让人心里舒服,也就难怪尹新月前尘出事,几乎九门袖手,不仅无助,反有落石。从前张启山不觉有异,可今细思,却只觉委实太过。他曾经的妻子自不能说什么,毕竟尹新月对他是真放心上,可旁的就,真谈不上了。新月饭店家大势大财力十足,所以,尹新月难免看不上九门中那些个“身份”不够的。——就是八爷这类无财无势穷算命,和六爷这类落魄刀客,及狗五爷这种家无横产的。自然,对这几位就鄙夷万分,难免指手划脚当自家下人似使唤。八爷脾性好,一次两次的也就忍了,心里不快顶多不上张家门。可五爷、六爷就不同了,这二位都是江湖草根,又不似八爷那般家传有道,会对女人讲情面,私下狠手这种事儿他们可不少干。所以说,其实张云山对尹新月下药的幕后推手,这二位也是。而且,后来新月饭店寻来的奇珍妙药,他俩也没少劫,反正他二位又与张启山没那“不犯新月饭店”的约定,自然无碍。这般算来,其实当日守约的,似乎只有九爷。可谢家与天算齐家祖辈有过命交情,两家数曾联姻,八爷更与九爷是,闯祸后能栽九爷头上,而且九爷还认的交情。张启山凭什么认为他俩的相交,能比得过八爷、九爷的自小情谊?当日张启山用举家性命求二爷唱堂会,内中出这主意的,便是谢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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