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剑炉内的地心之火不时会喷涌出地面,将整个石室点燃,地心之火能穿透灵气灼人心神,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人被关押在此处,为抵挡灼身的热焰也会唤出灵气凝聚成护甲保护肉身,可随着被关押的时间越长,灵力就愈是稀薄,直到灵力消失后,肉身便会被地心之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滩黑灰。
看守葬剑炉的两个弟子盘腿坐在石门外,一侧一人正打坐闭目修炼。
就算隔着厚重的石门,他们也能感觉的到那灼人的烈焰仿佛要喷涌而出,将世间一切都焚烧殆尽。
一个弟子睁开了眼,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碎的汗珠,他伸手抹去了汗珠,从腰间拿起了一个葫芦,递到嘴边灌了一口。
清凉的水流淌过喉咙,那弟子舒了口而后转头看着紧闭的石门,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师兄,那小姑娘在里头关了多久了?
另一个弟子紧闭双眼,沉声回道:算上今日,第七日了。
那弟子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葫芦,有些不忍道:那恐怕....
我们只管看着门便好,门里的人可不归我们管。
虽然那位师兄看样子并不想闲谈,可那弟子仍是忍不住微微侧头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紫竹峰的穆师姐一直给那姑娘求情,说她不是杀害象帝宫柳师兄的凶手。你说那姑娘会不会,真是被魔教妖人故意陷害的啊。
那一直盘腿坐着的师兄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瞪了师弟一眼,而后警惕的环视四周,教训道:与你何干?闭上你的嘴,再敢多舌,信不信我告知长老。
师弟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怕师兄的威胁,他只是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此事就如穆师姐所说,还未查清将那姑娘关到别处去就是了,为何要关到葬剑炉来,能活着走出葬剑炉的人可没几个,好像也没人能撑到第七日。柳师伯将她关进来,这么久都没有下命将她带出来,恐怕根本就没想过让她活着出来。
师兄看模样是真的有些慌了,他左右看看没人,却半点没放松的呵斥道:你还敢胡言乱语!
那位师弟噗呲一声,满不在乎道:师兄,这里就咱们两个人又没其他人,你怕谁听得到。
说完,那师弟又接着叹了口气,无奈道:听说穆师姐在象帝峰站了两日了,师伯还是不愿见她。也不知穆师姐作什么为了这么一个外派人这么上心,就为了这事她丢了脸面被那么多人看笑话。不过呢,我觉得既然穆师姐如此坚持,那么那个姑娘应当就是被冤枉的,不然穆师姐为何会为了她去惹怒柳师伯。
师兄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却是有些不屑:又如何,穆师姐她是傻,这次因为一个小人物得罪了象帝峰的弟子,还得罪了柳师伯,真不知她有没有想过后果。
师弟沉默了一会,又问他:师兄,你说咱们若是开了门,里面的那位姑娘还会在吗?。
师兄摇了摇头:都七日了,恐怕就算在也是到了油尽灯枯了时候了。
若她真是被冤枉的,那还真是可怜。师弟摇了摇头,颇有些不忍。
师兄似乎对江寻道没有丝毫不忍:那又如何,我她只是个散修。象帝宫的柳师兄可是柳师伯的亲传弟子,还是他的亲侄儿,如今柳师兄走了,还与她有关,师伯气上心头将她锁入葬剑炉也实属正常。
师弟闷闷不乐的反驳了一句:散修也是人啊,咱们青云宫是名门正派,别说是个散修,就是个乞丐也不能被冤枉的。
师兄挑唇一笑,一脸高深莫测道:就算她真的去了,就算她真的不是凶手,又有谁在意。若要怪,就怪她撑不到柳师伯查明事情将她放出来的那日。她只是个无名无姓的散修,冤枉了她又如何,难不成还会有人替她鸣冤?又有谁敢?长宁你且记住,活在这世上要么自己够强,没人敢动,要么就像咱们一样,找个像青云宫这样的靠山,否则就算枉死,也无处喊冤。
师兄...你...你怎能这么说?
别天真了,咱们修道不就是为了长生?为了让人看得起吗?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当圣人?你也别装什么无知了,葬剑炉里关过多少不该关的人,咱们应当比别人更清楚。
....
长宁,以后少说多做,只要是师父师伯长老的命令,且听就是了,若你想出人头地就永远别去想错对,这个世上没有错对,永远只有强弱二字,做不到强者,那就依附强者。
明明隔着那厚重的石门,可门外的窃窃私语却还是飘进了江寻道的耳中,她蜷缩在角落里,比起前一天的处置坦然,此时抱着脑袋双目茫然的她显然已经心智动摇了。
听到了吗?就连他们,都比你有觉悟。那带着轻笑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江寻道闭上眼,那缕真魂的蛊惑无孔不入,她都已经听的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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