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黎笑道:“他们不挑食,吃什么都好。”
萧老夫人便没再说什么,萧佑城一路牵着代黎的手,刚踏进苏绛忧的闺阁,浓浓的药香扑面而开,外间的小炉上正煎着药,隔了扇绨素屏风,里间的苏绛忧穿一件藕荷色缎袍,半卧在床上看书,见了他们想起来,萧老夫人连忙走上去拦住,“你身子不好,安心歇着。”
苏绛忧抬头看一眼萧佑城,很快又敛下眸,只轻轻摆弄帐幔下面的流苏穗子,萧佑城问了几句病情,萧老夫人又扯了些陈年旧事来讲,眼见要说到正题,萧佑城突然道:“我想同绛忧单独谈谈。”
苏绛忧惊讶抬眸,在触到萧佑城的视线后,红着脸点了点头,萧老夫人只得出门,临了时道:“母亲知道你做事有分寸。”萧佑城应着声,紧了紧代黎的手,这才放开她。
萧府后院有一片大花园,正值海棠花期,明媚无限,代黎环抱了臂,倚在湖石搭砌的假山边,看着两个孩子放风筝,萧佑城悄悄走过来,牵她至假山后,看着她欲言又止,半天才道:“对不起。”
她心一下子就凉了,偏头去看泥地里长出来的小野花,只是不说话。
“医生说,绛忧大概只剩一两年了你也知道”
代黎转了身就走,他迅速拉住她的手,“你不愿意就算了,让母亲陪她回家乡。”她皱着眉回头,“什么回家乡?你不是要娶她吗?”
萧佑城的眼神很无辜,“我只是答应陪她回一趟老家,给父母上上香。”眼底里却有笑意。代黎脸上一红,着急了就要打,“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萧佑城哈哈笑出了声,将她压在山石壁上,圈在怀里吻,代黎勾了他的脖子,气息紊乱的问:“去多久?”
他在她颈间细细的吮,“大概半个月。”
“就你们两个?”
他顿了一下,“还有侍从官。”
她颦起眉,“你可别失身了。”
他突然笑了,从她颈间抬起头,“不敢,失身你就休了我。”
她打他一拳,“说真的呢,我要检查的。”
他低头又吻,紧紧贴上她的身体,轻轻的蹭,“你现在就可以检查”缠绵中代黎转过头,突然跳起来推开萧佑城,脸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萧佑城脸上也发烫,看着假山边两个小鬼,故作威严的训:“你们躲在这干什么!”
夏州撅了嘴小声嘀咕,“明明是你和妈妈先躲起来的。”小情词将手指含在嘴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爸爸,又去看妈妈,“嘛嘛抱。”
代黎走过去抱她在怀里,小情词又唤:“嘛嘛。”
“嗯?”
“要亲亲。”
代黎的脸刷一下又红了。
傍晚,代黎坐在车里,目送萧佑城与苏绛忧离开,副座上,情词坐在夏州怀里,黑眼珠里写满了不解,“嘛嘛,粑粑为什么抱表呱呱?”
“因为,因为表呱呱生病了。”
“哦!”情词乖乖的点头。代黎发动了车子,闷声道:“夏州,长大了可别学你爸爸,一身的桃花债。”
萧夏州并不明白“桃花债”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小情词当然更不明白,可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立即联想到桃子冻,黄桃奶油塔,拔丝鲜桃开心的叫:“嘛嘛嘛嘛,情词要桃花!”
-_-代黎觉得今天真是郁闷的一天。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天气反常的热,小情词如愿以偿吃到了冰淇淋,心满意足窝在妈妈怀里睡觉。静谧的午后,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吓得她身子一颤,代黎半坐起接过电话,脸色很快变了,那头似乎很匆忙,代黎只“嗯”了几声,那头就挂了。过了好半天,代黎只望着话筒发愣,情词在旁边怯怯道:“嘛嘛?”
代黎这才回神,勉强给女儿扯出一抹笑,挂上话机,将她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说话仿佛是自言自语,“粑粑不能回来了,他要去打仗。”
日本人以近卫之死为由,猝然在东北发难,接下来的几日,家里人流不断,坏消息接二连三,日本此次发动的竟是大规模的侵略战争,上海青岛天津皆有军舰集结,时局立时动荡不堪,商贾巨富纷纷变卖家产,逃往西南,北军一方面准备殊死抵抗,另一方面也在安排家眷的离开。
日子变的漫长又煎熬,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的,又过了半月,天津沦陷。这天一大早,情词被妈妈叫起来,迷迷糊糊看见下人往外搬箱子,听妈妈对她说,他们暂时要到另外一个地方住,于是问:“粑粑呢?”
代黎给她穿上一双舒适的软羊皮小靴子,“粑粑去打坏人了,因为要保护情词和嘛嘛。”
萧夏州到底大了些,似乎明白什么,自己拎了只黑色小皮箱等在门口,代黎抱了情词上车,小情词看见孙辅,甜甜叫了声,“孙鼠鼠好!”
虽然时机不对,孙辅脸上还是照例先抽了一下,微笑着说好,接过夏州的小皮箱,却听代黎道:“孙先生,孩子们就麻烦你了。”孙辅刚要说应该,脑中念头一闪,惊讶去看代黎,“夫人您”
代黎脸上淡淡的,“我得去见他一面。”
“绝对不行!”孙辅急得从车上跳下来,“您知道这是最后一列车!现在物资运输太紧张,再不能安排专列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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