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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若是以前该多好。魏栾后悔万分，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巴掌。要是能回到最初，自己一定好好说人话，循序渐进地和仙师相处，说不定还能留个好印象。她这样幻想着，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神游一次——自己要是现在还能和以前一样，一定就立刻转头回去强行亲吻对方那微凉的唇，然后半嗔半娇地询问仙师，问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哪怕答案不尽人意，她也可以涎皮赖脸地压住对方手腕，亲到仙师愿意改答案为止。——晚了。回不去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安安静静地装睡，不敢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或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睡了吗？”察觉到镜子气息平稳后，扶栾默默靠近一些她，下巴温柔地枕住对方肩头，而后自说自话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不开心呢，可是你也不愿意告诉我。”魏栾眼睫颤动，不敢出声。“虽然有时候，对着这张脸我会感到不适，但是现在已经看习惯了，你我虽然身样无差，但是内里的魂魄毕竟不同，眼神和表情都也不一样，看久了，我便不会再躲避你的视线了。”扶栾边说边想，语气轻缓，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稠重的雾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才知道你那时说的话竟是对的——无论是对你动心，还是对你动情，都不会破了我的无情道……无情道啊，果然是漏洞百出，天尊泯去此道也是明智之举，此道无用，不该留。”魏栾：！！！动情！动心！她刚刚是不是说对自己动心了！魏栾心跳不止，感觉胸膛都快要装不下自己的心脏了。她好像真的和人一样，会有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动静好大啊，她感觉自己耳畔全是心跳的声音，血液直往耳廓冲，然后一股气升到头顶，如同把她丢进滚水，整个人都烧起来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是不是现在听不到我心意了。”扶栾说出最后一句话，紧接着在魏栾微红的耳尖咬了一下。魏栾：！！！她当场装不住了，回头紧紧抱住扶栾仙师。“就知道你在装睡。”扶栾温柔小意地拿指腹刮了刮对方鼻尖，“好了，别睡了，起来老实交代。”魏栾像是微醺一般，整张脸都发着醉。魏栾：“仙师什么时候知道我听不到心意的？”扶栾给她解释：“早发现了，每次你将我带去欢愉之时，却总是不合时宜地收手停下，我在心里和你说了千百次，你没有一次理我。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故意耍坏——后来，我发现你根本听不到我在想什么。”魏栾有些懊恼和后悔地低下头，修长的鸦睫一颤，清泪顺着睫羽滚落，掉到了被子上。魏栾：“对不起，我只是个残破无能的器物，什么也给不了仙师。”“无妨，我从未嫌弃过你。”扶栾小声安慰她，帮她擦去睫上的泪珠，“你便是因为此事所以才心情低落的？”魏栾：“不……”她刚要否认，突然意识到，自己最纠结的事情，仙师已经给出解答了。对方是爱自己的，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仙师不会骗人，所以，仙师说的动情和动心都是真的。自己不是没人要的破镜。仙师还要自己。魏栾恍然一瞬，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倏地散了。于是，她很快改口：“是。”“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扶栾听到她的回答，遂抬手施法，让两人心意再次相通，她在心底问，“可以听到我的心声吗？”魏栾差点喜极而泣——听到了，她听到了！仙师说她爱自己。魏栾忙不迭地拥住对方，用上全部气力，恨不得合二为一，从此再不分离。紧接着，就在她准备说点什么煽情话语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仙师的一句心里话。——现在不闹脾气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吗。魏栾：！！！她就知道，这种事情太过守时也不好，两人谁也尽兴不了。“好，我这就……”魏栾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的仙师拽低了她，轻轻含住了她。接二连三的意外之喜一齐来了。魏栾发誓自己这辈子没有这般喜悦过。她喜悦的时候就容易冲动，冲动的时候就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就容易挨打，挨打的时候就更加兴奋，更加兴奋就更加久持，更加久持就再次间歇性冲动，冲动就再也停不下来了……最后一次挨打，魏栾才意识到，仙师的手都抬不起来了。魏栾：“……”她意识回笼，突然回忆起了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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