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想与她为敌，她已经够讨厌我的了，你干吗要让我做这个恶人？再说，她会找来的，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一团火烧起来，什么都压不住。

&rdo;

陆劲没想到这个一向把破案当作人生第一大目标的警察会这么回答，他感到沮丧。

&ldo;好吧，岳程，当我没说。

&rdo;他径自向前走去。

岳程追上了他。

&ldo;如果她找来怎么办？&rdo;

&ldo;你跟她说，你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rdo;

岳程看着他，好像终于下了决心。

&ldo;好吧，我父母正好出去旅游了，家里就我一个，你来吧。

&rdo;他说。

&ldo;那就麻烦你了。

&rdo;

这时候，几只麻雀在陆劲头顶盘旋飞过，他忽然觉得心里一松，轻声道：&ldo;她会明白的，我的小鸟一向都很聪明。

&rdo;

&ldo;现在去哪儿？&rdo;陆劲上了出租车后，问岳程。

&ldo;去一个你我都很熟悉的地方‐‐唐山县精神病院。

&rdo;岳程说。

&ldo;去见谁？&rdo;

&ldo;我刚刚在那里接电话，你不是在旁边吗？你可别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rdo;岳程不耐烦地回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又缓和了下来，&ldo;我们去见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李亚安。

因为我们的人查到，金小慧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刚刚不是那个女人还给了我们一张童雨的照片吗？我们正好再去问一下，这个童雨跟当年住院的那个童雨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李院长认识童雨，对她还有印象，上次我问过他。

&rdo;

&ldo;李亚安？&rdo;陆劲觉得这个名字好熟，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

&ldo;怎么，你认识？&rdo;岳程马上感觉到了。

&ldo;以前有个心理医生到里面去看过我，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rdo;陆劲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中年男人精明能干的模样，高级西装，老人头皮鞋，金表，打扮得很讲究，说话也很有技巧，让人忍不住想听下去。

但岳程的回答却是：

&ldo;一个戴眼镜的老头，不过说话还算简洁。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