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恶的是,埃勒里&iddot;奎因竟然当着格鲁克警官下属的面,问了那么多令人尴尬的问题。还有,如果这个年轻人撞了大运,想到了一种合理的解答,那就会剥夺一个勤奋的执法人员,应该得到的荣耀、名声和警察局的奖章。
总体来说,埃勒里&iddot;奎因就是一个捣乱分子。想到这里,格鲁克警官吹了吹胡子。
&ldo;我不会让一个写推理小说的人,来扰乱我的调査工作。&rdo;他怒气冲冲地说,&ldo;你家老头子被迫忍受你的骚扰,因为你是他的儿子。但是,这里距离纽约的中央大道,足有三千英里,我可不在乎你对我的案子,能有什么想法!……&rdo;
埃勒里&iddot;奎因挺直了身子问:&ldo;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和这件案子保持距离?&rdo;
&ldo;你用脚址头想想也该明白了!滚开!……&rdo;
&ldo;我真没有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待遇。&rdo;埃勒里&iddot;奎因有些气恼,但是,他依旧试图保持久经风浪的架势,他低声说道,&ldo;好莱坞真是热情好客!……&rdo;
&ldo;马克,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赶走!……&rdo;
&ldo;别动,马克。我可以自己走出去。&rdo;埃勒里&iddot;奎因走到雅尔丹父女的面前,大声说道,&ldo;这个人是个大笨蛋。雅尔丹先生,我敢担保,他会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把你塞进牢房。&rdo;
&ldo;真是遗憾,你被赶走了!……&rdo;里斯&iddot;雅尔丹叹着气说,&ldo;我要说,我很喜欢你的。&rdo;
&ldo;谢谢,这是我在好莱坞,听到的第一句善意的言辞。&rdo;埃勒里&iddot;奎因朝里斯&iddot;雅尔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瓦莱莉&iddot;雅尔丹小姐致意,&ldo;再见,雅尔丹小姐。我建议你们两位,都尽量少开口。其实,最好找个好点的律师。&rdo;
格鲁克警官愤怒地瞪着埃勒里&iddot;奎因,埃勒里&iddot;奎因平静地走到了门口。
&ldo;不过,&rdo;他做了一个鬼脸,&ldo;千万别请安纳托尔&iddot;鲁伊希先生!……&rdo;
&ldo;你这个讨厌鬼,快滚!……&rdo;格鲁克警官咆哮着挥了挥手。
&ldo;逋命,格鲁克警官。&rdo;埃勒里&iddot;奎因笑着说,&ldo;我差点儿忘了说第三个问题,你记得吗,我说过有三个问题?&rdo;
马克沉着脸走了过来。
&ldo;好的,好的,别紧张,马克。我要预先警告你,我练过柔道。警官,重点的问题使:即便是你的凶手性情有些古怪,他放着现成的刀具不用,爬上凳子去拿那把意大利的长剑,再假设他嫌利刃不够可靠,在剑尖上涂了毒药‐‐尽管一个小孩子,也能够用那把长剑,刺死所罗门&iddot;斯佩思先生;那么,他为什么要在作案之后,还把长剑带走?&rdo;
格鲁克警官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ldo;好了!……&rdo;埃勒里&iddot;奎因朝雅尔丹父女挥手告别,&ldo;这些正是你们称作大脑的器官,所应该思考的问题。&rdo;
说完这些话,埃勒里&iddot;奎因便走出了房间。
第07章会走路的驼绒大衣
再次回到拉萨拉的时候,瓦莱莉&iddot;雅尔丹小姐已经几乎不会迈开步子了,她甚至对冰冻雪利酒的渴望也消失了。即便是简单的思考,也让她焦虑不安。
&ldo;我要先把爸爸哄上床去,然后,自己再躺到床上,睡上一大觉。&rdo;瓦莱莉&iddot;雅尔丹小姐幻想着,&ldo;也许明天早上,等我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这些事情,全都没有发生过。&rdo;
那个举止古怪的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离开之后,格鲁克警官把其他人都赶出了书房。警官费尽心机地想要从里斯&iddot;雅尔丹的嘴里套出话来,这让瓦莱莉&iddot;雅尔丹小姐浑身颤抖,怒不可遏。潘克对于格鲁克警官发问时的语气很不满意,并因此出言不逊,最后,来了两个强壮的警员,把他赶了出去。
雅尔丹父女后来在大门口的人行道上,找到了潘克,他坐在那里,周围围着一大群洛杉矶报界的精英。潘克咬着手指甲,怒气冲冲地朝提问的记者们嚷叫着。按照潘克的说法,那些记者的道德标准,还赶不上斗牛犬,甚至比秃鹫还要贪婪。如果不是斯佩思的房子里,有更大的诱惑力,雅尔丹父女不可能,从他们的包围中轻易脱身。不管怎么说,他们奸迹般地躲过了报界的死缠烂打‐‐这足以令人兴奋,不过,一想到那位格鲁克警官,矢志不渝的顽固态度(尽管他一无所获),瓦莱莉&iddot;雅尔丹小姐的心就往下沉‐‐比平时的位置整整低了六英寸!
在遭受严酷考验的过程中,里斯&iddot;雅尔丹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态度‐‐这让警方更加恼火。他对于多数问题,都只做了最简单的答复,涉及关键性的问题更是避而不谈。警官不停重复着相同的问题:欧赫匹的投资结构,控股公司、水电公司破产的过程、里斯和斯佩思之间的争吵、他当天下午的活动情况……
&ldo;哦!……&rdo;瓦莱莉&iddot;雅尔丹小姐暗想,&ldo;如果能够说实话,那该有多好啊!……&rdo;
格鲁克警官还询问里斯&iddot;雅尔丹:是否熟悉斯佩思房子的结构,以及书房里的刀剑……在这漫长、险恶、充满指控意味的讯问中,她的父亲随时都可以摆脱嫌疑‐‐只要说出他的不在场证明。可是,里斯&iddot;雅尔丹没有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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