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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南禅讲了什么内容 > 第29章（第2页）

&ldo;我还没问罪呢。&rdo;周氏踹在她身上，一棒砸向草雨腰间，却听空中&ldo;嗖&rdo;地一声，竟被打偏了。

周氏尖声:&ldo;你敢躲?!&rdo;

内室里传来老太太的咳声，只说:&ldo;小声些，叫人听见了&rdo;

&ldo;听见就听见呗。&rdo;陈仁掀帘而出，搓着花生，笑嘻嘻道，&ldo;谁家不打孩子?管得着吗他们!&rdo;

陈草雨见了他，远比见了别人更怕。她浑身颤栗，竟连哭也不敢哭了。

陈仁轻浮地拈着草雨下巴，端详片刻，说:&ldo;乖雨儿，没被你舅娘打傻吧?嘁，你这人，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打脸!来日再长些，还能卖个价。&rdo;

他动手在陈草雨尖瘦的下巴上捏了一把，流里流气。

&ldo;指望什么呢。&rdo;周氏冷笑，&ldo;残花败柳卖个价?得你先忍住不碰罢。怎么着，看着大了些，还想玩亲侄女啊?&rdo;

&ldo;谁说不行。&rdo;陈仁目光如狼似虎，&ldo;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下不了蛋，我总得留个种。自家人疼自家人。&rdo;

周氏薄哼，指尖掐着草雨的皮肉，说:&ldo;贱种!听着没有?你舅舅惦记着呢!赶紧长啊，给他一年抱俩，叫他高兴。他一高兴，你可就什么都有了。&rdo;

陈仁搂着她，手掌不安分地上下游走，说:&ldo;你与她说什么，她懂什么。大不大没干系，小的可人，我更喜欢。&rdo;

草雨眼泪扑簌簌地掉，她又怕又惧地盯着陈仁。陈仁拍了周氏的手，在草雨肘间流连一会儿，说:&ldo;难得逮着人，可想再玩一会儿。但赌场那头要得急，晚些我回来，你备点酒肉。&rdo;

说罢不顾周氏抱怨，塞了银珠，转身就出了门。他哼着曲跨出门，眼见要出巷，后背突然遭人一击，整个人跟着瘫下去。

冬林蒙着脏衣，拖着陈仁迅速到巷窄角。陈仁痛得哀嚎，以为遇着了强盗。

冬林从后一脚跺在他后腰，陈仁痛一声翻滚，求道:&ldo;有话好说!哎呦!哪路英雄&rdo;

&ldo;你欠了我的钱。&rdo;冬林沙哑的声音逼在脑后，他摁着陈仁的头，不让陈仁看自己。匕首开了刃，就贴在陈仁后颈皮肉上擦刃，&ldo;我会跟着你，片刻不离。我就盯着你，不仅要钱，还会要命。&rdo;

&ldo;钱!钱好办&rdo;陈仁贴在地上，呲牙强笑，&ldo;兜里的正想孝敬您&rdo;

冬林踩着他的腿窝，用臭衣物堵住他的嘴。陈仁痛得直哆嗦，嘴里塞得满，竟只能粗喘着哼哼。

&ldo;我有个癖好。&rdo;冬林不带活意地说，&ldo;最喜欢杀打骂妇孺的渣滓。我会将油烫开，从这里灌下去。&rdo;冬林的匕首抵划着陈仁的脖颈，&ldo;油浇开皮肉，熟成烂肉。那滋味特别爽快，你想尝一尝吗?&rdo;

陈仁疯狂摇头。

冬林沉声说:&ldo;我会盯着你别给我机会。&rdo;

陈草雨戴了新帽，冬林仍旧一身破烂。他胡子已经扎手，脏得看不出原貌。他除了日日睡在陈家屋顶，似乎没别的去处。雪下来的那日他想起花娣，这傻女人还在倚门等他。

冬林见她掐腰跟人骂架，回头就哭湿了枕席。他不是不心疼花娣，他是没本事。

他是个没本事的男人。他除了偷，他一点别的都不会。所以老天爷长眼，叫人把他女儿偷了。他注定是活不久的那一类，所以他从来不对花娣说我们一块过。他只是望着她，也望着草雨，好像望着她们，便能弥补一丝一毫。他不给任何人承诺，因为他明白自己做不到。

陈草雨跟着他，从小雪跟到大雪。冬林心情好了便抱她上肩，扛着她踏冰点水。但他总是心情不太好，可是草雨不怕他，她越来越欢快，叫&ldo;冬叔&rdo;的声音十分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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