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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找着了。&rdo;苍霁一臂拖出千钰，见他珠钗滑鬓，便说，&ldo;他怎这个打扮?&rdo;

&ldo;邪陶弟喜好美色，见着貌美男子也须让其打扮成女儿样才肯收纳。&rdo;

&ldo;陶弟?&rdo;苍霁拍着千钰的颊，嘴里问，&ldo;你兄弟?&rdo;

净霖嗯声，说:&ldo;千钰陷了魔障，你放我下去，我叫他。&rdo;

&ldo;我偏不叫你着地。&rdo;苍霁冷笑，&ldo;长腿就跑，连个招呼也懒得打，还想落地?你就长在我身上。&rdo;

净霖一愣，说:&ldo;你怎不叫我再开个花。&rdo;

&ldo;你尽管开。&rdo;苍霁拎起千钰，根本不讲究怜香惜玉。

千钰痛苦呛声，翻身就吐。

苍霁抽了净霖的帕抵给千钰，说:&ldo;闲话少说，我便开门见山了。你认识楚纶?&rdo;

千钰抬起头，发缕贴颊，他并不接帕，而是自己擦了唇角，说:&ldo;我自认得他，我怎会忘了他?他谋私篡命，左郎之死与他脱不开干系!&rdo;

&ldo;命谱一事楚纶既不知情，怪罪于他未免太过。&rdo;苍霁顿了顿，&ldo;你也要杀他么?&rdo;

千钰冷笑砭骨，他仰头淋雨，说:&ldo;不知情?不知情!你当他不知情?不!他心知肚明!他蓄意已久，他早欲陷害左郎!他病的不是身，而是心!此人不死，左郎难以瞑目!&rdo;

净霖说:&ldo;此话怎讲。&rdo;

千钰扯掉珠钗，擦净面容，说:&ldo;此事该从三年前说起。&rdo;

第57章雨夜

&ldo;天嘉九年，楚纶入京赴考。此行让他第二次落榜，为此归程以散心为主。他没有走西江水路，而是乘马车南下。他离京时囊空如洗，左郎赠了他盘缠，并且为他打点了沿途驿站。这一年原本平平无奇，只是我后来思量，便是从这一年起，楚纶识得了刘承德。&rdo;

千钰倚在棺侧，趴望着左清昼。他将左清昼的尸身藏于华裳客栈之下，镇冰填香，四周堆积的皆是左清昼身前的藏书。

&ldo;你怎知道就是这一年?&rdo;苍霁穿上喜言捧来的新衣，系腰带时侧看一眼，见净霖虽撑首假寐，却并没有真的打盹儿。

&ldo;我查了督察院的行档，天嘉九年刘承德下巡南方，不仅与楚纶路线重合，就连时间也碰了巧。他俩人在南边结为相识，也正是此行之后，楚纶在信中频频提及刘承德可以托信。&rdo;千钰轻声说道，&ldo;当时正值局势危机，京中已有人开始怀疑左郎。刘承德来得太巧，正是左郎迫切需要援手的时候。他经楚纶与左郎相见，告诉左郎此案之难不在牙行，而在朝堂。左郎也因这一次会面，认为刘承德德行出众，故而特拜在刘承德门下，结以师生之名，方便行事。&rdo;

&ldo;他既然能骗过左清昼，那么能骗过楚纶也并不奇怪。&rdo;苍霁坐下来，说，&ldo;后来呢?&rdo;

&ldo;还是天嘉十年，左郎借父兄之手上奏弹劾下巡御史监察不力，纵容各地拐卖猖獗。彼时皇帝还会上朝，听闻此事传召涉及案子的各地府衙入京禀报，但所到之人皆一口咬定绝无此事，左家因此名落千丈，备受指责。&rdo;千钰说，&ldo;左郎生性谨慎，若非得了什么确切证据绝不会贸然行事。当时刘承德暗中力挺，让左郎越发感激。但也正是此时，刘承德劝说左郎与楚纶暂断来往，使得左郎与楚纶后来的消息往来皆要经他转述。&rdo;

&ldo;桥。&rdo;净霖突然睁眼，如此说道。

&ldo;桥?&rdo;苍霁转念一想，倏而记起他们在铜铃虚境中的交谈。净霖曾经猜测左清昼与楚纶自天嘉十年之后仍有消息来往，只是不再凭靠书信，而是某种渠道，却没料得就是刘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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