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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月十号的上午,h老板娘把那只白母鸡抱回来了。
老板娘已经不在浅山下住,据说是每月五块钱的房费,积欠了九个月,被房主人赶走了,现在是住在村子的东头。
母鸡借去了五个礼拜,反像长小了好些。
翅子和脚都被剪扎着,拴在凉棚柱下,伏着。
那时是我亲自把那马丹&iddot;勒葛洪解放了,放回了笼子里去的。
鸡们相别五个礼拜,彼此都不认识了。
旧有的三只母鸡和一只雄鸡都要啄它,就连在几天前才添的两只母鸡,自己还在受着旧鸡们欺负的,也来欺负起它来。
可怜,这位重返故乡的白母鸡,却失掉了自由,只好钻进笼里打横着的一只酱油桶里去躲着。
第二天下午,我偶然走到鸡笼边去时,那只白母鸡便不看见了。
我以为是躲藏在那上面的小屋里的,没有介意。
我告诉安娜时,她也说一定是在那小屋里躲着的。
本来只要走进鸡笼去,把那小屋检查一下便可水落石出的,但那只雄鸡是一匹好斗的军鸡,把笼子保守得就像一座难攻不破的碉堡。
只要你一进笼去,它便要猛烈地向你飞扑,啄你。
因此就要去取鸡蛋,都只好在夜间去偷营劫寨的。
到了第三天下午,那只母鸡仍然没有出现,我们以为怕是被啄死在鸡屋里了。
安娜把那雄鸡诱出了笼来,走进笼去检查时,那只母鸡是连影子也没有的。
这鸡的失踪,是几时和怎样,自然便成了问题。
我的意见是:那鸡才送回来的十号的晚上,不知道飞上那小屋里去,伏在地上被鼬鼠衔去了。
安娜和儿女们都不以为然。
他们说:鼬鼠是只吸血的,并不会把鸡衔去;纵使衔去了,笼里和附近也会略见些血迹。
安娜以她那女性的特别锐敏的第六感断定是被人偷了。
她说,来过一次,定然还要来二次;鸡可以偷,别的东西也可以偷的。
自从发现了鸡的失踪的十二号起,她是特别地操心,晚间要把园门上锁,鸡的小屋待鸡息定后也要亲自去关闭了。
二
今天是九月十四号。
早晨在五点半钟的时候,把朝南的第一扇雨户打开,饱和着荷花香的潮气带着新鲜的凉味向人扑来。
西南角上的一株拳曲着的古怪的梅树,在那下面丛集着的碧叶白花的荷,含着花苞正待开放的木芙蓉,园中的一切其它物象都还含着睡意。
突然有一只白鸡映进了我的眼里来,在那东南角上的铁网笼里,有开着金色花朵的丝瓜藤罩着的地方。
(该不是失掉了的那只鸡回来了?)
这样的话在脑神经中枢中刚好形成了的时候已经发出了声来。
‐‐&ldo;博,你去看,鸡笼里有只白鸡啦,怕是那只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