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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周一一大早，在闹钟的提醒下，韦棋照例起了一大早，穿好衣服，在半梦半醒中刷牙，给牙刷沾上葡萄味的牙膏，顾着腮帮子含满牙膏沫，开嘴闻了一下，一嘴葡萄牙的味道，迅速含一口水，在嘴里来回晃一下一不小心，牙膏掉到红色围脖上，留下一大道明显的印迹。

走出家门的时候，城市渐渐苏醒，黎明从发光的河面慢慢地升上来。

楼下晒水车刚好经过，一边开过一边放着万年不变的音乐，&ldo;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rdo;

浑浊的空气顿时被一扫而光，迎来一个新的早晨。

跟韦棋一起搭车的要么是赶上学的学生，上班族，或者早起的老人，斗志昂扬或疲惫无奈地迎接每一个清晨。

回学校的路上可以看到很多有趣的人和事情，例如赶着吃早餐的人，还有争分夺秒的手机党，时刻瞅准一有人下车就占位置的人。

韦棋看着车上的人，熙熙攘攘地各自刷着手机上的资讯。日子一天一天都不一样，却又是每个昨天的重复。从学校到社会，大家都习惯着这样的生活，约定俗成地认为&ldo;只有幼儿园之前的生活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rdo;

坐在韦棋旁边的人正在大口地吃着葱油饼，司机突然间一个猝不及防的急刹，散碎的葱花就掉到她干净的运动鞋面上，那人说了声对不起，依然改变不了白鞋上的污迹。

是什么导致司机急刹？坐在公交车里面的韦棋扭头看向车外。

原来到了经过的第一个十字路口，虽然在时间和红绿灯面前人人平等，但是还是有一些骑着电动车或者共享单车的人还是争分夺秒地冲过了斑马线。

然后经过过街天桥的时候，看到送外卖的人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征程，像兼职杂技演员一样，用很快的速度冲上两层楼高的过街天桥的斜坡，再用同样快的速度从斜坡上冲下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在路边，除了有像房子一样的信报亭，还有一个绿色的邮筒，因为翻修过所以颜色非常鲜亮，立在马路最靠外侧，似乎依稀还能看见它过去的辉煌的样子，每天匆匆而过的人群却好像已经把它遗忘了。

这个邮筒从韦棋出生的时候就一直站在这里，十五年过去了，它翻新后的鲜艳颜色也不能改变它风光不再的事实。

现在还有谁会去寄信呢？

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以后，有的人就会下车转乘地铁了，一到站，闭目养神的人们都醒了，他们一扫之前的疲态，从狭窄的车门鱼贯而出，健步如飞地从一个沙丁鱼罐头奔向另一个沙丁鱼罐头，地铁站一如既往地张着它的大嘴，一口气把他们都吞了下去。

这一切像录好的碟片，每天都在循环往复地播放。今天挤上车的人和昨天或许不是同一个人，但又好像没什么区别。每天坐同一班公交，在同一站下车，时间掐得严丝合缝。

四面八方的人从不同的方向涌入地铁站，在开门的一瞬间，又各自奔赴四面八方，正如一年四季以及一天24小时，每日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这是地球的运行规则。

韦棋也在挤别人和被别人挤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下，艰难地穿过人群下了车，

学校门口已经可以看到很多家长和学生在早餐摊前面流连驻足。

韦棋在常去的面包摊前面停了下来。

韦棋在接过包子的时候，卖包子的阿姨问了一句：&ldo;好像最近几天都没看见你来买早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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