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我打。&rdo;生怕她把小家伙怎么样,我大声道。她满意地收回了手指,缩在袖子里。
&ldo;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看你的手,以前应该很漂亮,肯定是养尊处优的那种女孩吧。&rdo;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指头上,对着那漂亮的指头,丑陋的脸展开,像盛开了一朵被火烧过的菊花。
&ldo;是啊,很漂亮。&rdo;她竟回答了我,&ldo;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贪婪……&rdo;
我认真听着。
&ldo;马上打电话给代宁泽!&rdo;她却没有说下去,只是加重了语气,显露了怒火。不我不得不打电话给代宁泽,他的电话很快接通,&ldo;小冉,你们怎么样?&rdo;
&ldo;我们很好,不过,她……&rdo;我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丑陋到已经分辨不出原形的女人,压抑着无法将最后的话说出来。
&ldo;她怎么了?要对你们做什么?&rdo;代宁泽的声音透着焦急。
我摇头,&ldo;她没有要对我们怎么样,只是表示要……&rdo;见你几个字我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既想救小家伙,又不愿意代宁泽涉险。这样一个丑陋又脾气差极的女人,她要见代宁泽做什么?我怎么都无法往好的方向想。
&ldo;代宁泽,我只是想见见你。&rdo;手机,被女人夺过去,她大声对那头道。
我听到了代宁泽的回应,&ldo;好。&rdo;竟是毫不犹豫。
&ldo;代宁泽!&rdo;
到这一刻,我仍想劝他。危险,由我们两个涉就行了,不要拉他进来。只是于默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地看着她握在手里的手机,不知道待我和代宁泽的是祸还是福。
&ldo;你……不要伤害代宁泽。&rdo;我低声道,几乎祈求。她扭了身,不再理我,好像专心在等待代宁泽的到来。数分钟后,我听到了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那种熟悉的带着沉稳的步伐,除了代宁泽还能有谁?
我的心一下子拎到最高处,再也落不下来,而周身的神经更是不可抑制地绷紧,几乎随时可以绷断。
代宁泽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ldo;你总算来了。&rdo;于默然率先站起来,用苍老的声音道。代宁泽并没有马上回应于默然,而是转过头来看我,而后又去看小家伙,直到确定我们没有大问题才缓步走过来,&ldo;我来了。&rdo;
于默然慢慢地合拢了双手,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只是配上她那张纵横交错沟壑满满的脸,怎么都觉得诡异。
我也跟着立起来,想看她到底要做什么,甚至做好了随时扑出去保护代宁泽的准备。于默然全然没有发现我的动作,她的整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代宁泽。
&ldo;我喜欢你。&rdo;她直言不讳。
代宁泽讶然,看着她。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是谁来。
&ldo;她是……程枫的妻子,于默然。她没死。&rdo;我轻声提醒。
代宁泽这才恍然,&ldo;程夫人。&rdo;
&ldo;叫我默然就好。&rdo;她纠正道,慢慢走向代宁泽,&ldo;你是我见过的最英俊最勾动人心的男人,我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却愿意为了你而放下自尊,放下一切。代宁泽,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rdo;
这样的情话从这苍老难看的女人嘴里吐出来,莫名让人觉得诡异和难受。我悄悄移向小家伙,想趁机将他抱起,然后和代宁泽一起冲出去。于默然只是一个女人,又只有一个人,代宁泽完全能把她制服。
代宁泽似乎意识到我的目的,只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反驳于默然的话。于默然一步一步朝他靠近,转眼来到他面前。她仰着脸,用那张难看着嘴对着代宁泽,抬脚,吻下去……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了小家伙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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